其實這一世他是想學一學做飯的,畢竟唐眠也不會做飯,他們兩個當中最好有一個會才行。但學的東西太多,他這副身體也有些不太能吃得消,只能等以后再說了。
“哪個小朋友第一個嘗試”老師笑著問。“我”一只有些讓人不可思議的小手突然舉起。好。
只見傅嘉草十分嫻熟地調好醬汁,點著了火,給準備好了的排骨焯水,撈出,加入冰糖炒出糖色,倒入先前準備好的醬汁,加水悶煮,撒上白芝麻,盛出。
一道香氣撲鼻的糖醋排骨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唐眠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
傅時昭雖然也有些驚訝,但驚訝過后倒也能夠理解。
傅嘉草雖然也是傅家的孩子,但這道血脈于他而言不過是道沒什么用的枷鎖罷了,真正有權勢的是掌握傅家股份的,他家里的條件連唐偉那家都比不上。
他的母親估計很小就開始教他一些生活技能了,并不希望他摻和進這些是是非非里面,只要能將自己照顧好就行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和感興趣的領域,傅嘉草在照顧人方面確實做的很好,這一點在平時的日常交往中就能夠看得出來。
雖然他脆弱,敏感,還愛掉眼淚,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能敏銳地察覺到身邊人的情緒變化,好幾次班上和他們走得比較近的小朋友心情不好了都是他第一時間安慰并將問題解決的。
班上的女孩子們也很喜歡和傅嘉草與唐眠玩兒,喜歡和傅嘉草玩兒是因為他的性格,喜歡和唐眠玩兒是因為唐眠畫畫很好看,女孩子們總求著唐眠給她們在書封上畫可愛的小動物。
那場野炊唐眠最喜歡的就是傅嘉草做的那道糖醋排骨了
。
傅時昭見狀將自己碗里分到的那塊排骨也給了唐眠,自己則吃起了唐眠拌的黃瓜,心里暗暗加重了學習烹飪的念頭。
畢竟要想得到一個人的心,先要得到一個人的胃。
牧子塵則有些慘,周末早就預約好了一個媽媽朋友的廣告拍攝,沒能參加野炊,遺憾了好久。直到沒幾天后傅嘉草偷偷帶來了一盒糖醋排骨給他他的心情才好轉起來。
那場野炊結束的時候,老師架好相機,帶著參加野炊的孩子們站在沿河的草邊拍了張合照。
后來很多年之后的一個春天,唐眠和傅時昭又回到了這里。
是唐眠突發奇想決定來這里寫生的。
傅時昭的工作太忙,雖然每天都黏著他,但他們能抽開一整天出來約會的機會并不太多。
能去的約會地點他們都去過了,傅時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哪里好,其實只要有唐眠在,去哪里都好。
在傅時昭突發奇想問要不要去春游的時候,唐眠突然想到了這里。唐眠支起畫板,問傅時昭那個時候他做的涼拌黃瓜味道怎么樣。
傅時昭笑著說好吃,就是有一塊鹽沒拌開,咸得他有些懷疑人生,猛灌了一大瓶水才好上一些。
唐眠耳朵微微泛起些紅色,心虛地轉過身沒再看他,目光落到了小河的潺潺流水中,春風將他微長的頭發吹起,傅時昭沒忍住抬手揉了上去。
在想什么傅時昭問。
記憶總是散得太快,小學的事情都有些記不清了。唐眠將畫紙固定在畫板上。“有些事我還記得很清楚。”傅時昭放下手,從他手里接過膠帶。
“嗯”唐眠微微歪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