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他們隔壁班的混混頭子,叫葉隕,染了一頭那會兒正流行的黃毛,經常逃課,成績常年墊底。
早戀熱潮中,他幾乎隔段時間便換一個對象,男孩子女孩子都有。
只因為他那張臉生得還算不錯,家里也挺有錢,很舍得給對象花錢,加上從來沒有惹出過道德敗壞諸如腳踏兩條船的事兒,名聲也不算太壞。
也算是他們這個年級的風云人物了。
華國在戀愛方面很自由,也很開放,同性是可以結婚的。
唐眠對他的印象就只有一個字油。
一頭土里土氣黃毛他實在是欣賞不來,每次見到唐眠還都自以為帥氣地吹聲不著調的口哨,或是朝著自己身邊的小弟比一個投籃的動作。
不僅如此,他還經常披著件外套、手里點著根煙,真以為自己是什么電影里的老大,結果往往是被老師看見一頓批評。
據說他還總和社會上的那些游手好閑分子混在一起,還參與了群架,被叫去了警局,幸好沒出什么大事。
唐眠每次見到他都是當成空氣直接繞開的,他送的零食也都讓傅時昭歸還回去,傅時昭每次都能完美完成任務。
可能是因為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吧,這人還真就跟唐眠“杠”上了。
十四五歲的唐眠五官已經長開了,薄唇,桃花眼,睫毛像小刷子,氣質溫雅,笑起來還有一對極淺的梨渦,總是宅在家里畫畫的緣故皮膚偏白,像朵供人觀賞的嬌花,不可觸碰,卻又惹人心癢。
也怪不得人這么喜歡。
這是唐眠不記得多少次收到來自于他的情書了,信封上的字還是一樣的龍飛鳳舞,難以分辨清楚,有種腦干缺失的美。
唐眠趕忙瞅了一眼同桌傅時昭的作業本,用上面工整漂亮的字跡洗了洗眼睛。傅時昭的目光也落在了唐眠手里的信封上,念出了上面寫著的字“務必打開,十萬火急。”
唐眠
原來是這幾個字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密報呢。
唐眠一臉無語地拆開了這封信。
以往他都是直接將信丟進垃圾桶內的,畢竟他已經明確拒絕過他了,他卻還是繼續這樣騷擾,那也沒必要給人家面子了。
但唐眠確實煩了,一天天的,必須得徹底了結才行。
明年就要升初三了,雖然重點高中是沒問題的,但他還是不希望繼續被影響。拆開信,里面依舊是令他腦殼疼的鬼畫符。唐眠干脆直接將信丟給了傅時昭讓他來翻譯。
傅時昭微垂下眼眸,一字一句地翻譯了起來。
大概意思就是約唐眠放學后學校內的小河邊見面,一個人來,不要帶別人。
唐眠抿了抿唇,思索片刻,對傅時昭道“今晚放學校門口等我,很快。”傅時昭眉頭微挑,你要去赴約
唐眠點點頭。
我和你一起去,再叫上牧子塵和傅嘉草。唐眠卻搖了搖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用,我一個人去。
前段時間他被纏得最厲害的時候調查過小黃毛,最近小黃毛被校長親自請去喝茶,安分了一段時間。
一個青春期咋咋呼呼的小屁孩而已,他還是有信心能擺平的。
傅時昭眉頭皺得更深,他要是霸王硬上弓怎么辦
正在思考話術的唐眠愣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