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的,直接就想動手,傅時昭正想將唐眠攔在身后,便見一道稍矮一些的身影直直沖了出去,將那人給撞翻在了地上,撞完人,先哭的卻是他,都給牧子塵看傻了。
傅時昭對他也徹底沒了上一世的不好印象。
高一壓力并不是很大,只是重點高中周六還要上小半天課,然后才開始放周末的假,每周末假期都被迫縮水。
每周周六放學,傅時昭便和牧子塵幾個一起去操場打籃球。
學校每年秋涼的時候都會舉行籃球賽,非高三生都能參加,班上幾個愛打籃球的明明才剛認識不久,連名字都容易叫錯,卻很快便組成了一支隊伍,為月后的籃球賽做準備。
唐眠總是和傅嘉草一起坐在旁邊等著他們,等他們打完籃球一起去吃午飯。
傅嘉草因為初中的時候學習太努力眼睛有些近視,配了副框架鏡,加上他的身高并不是很高,比唐眠還要矮上一些,便也對籃球這種運動并不是很感興趣。
等待的過程中,唐眠往往會在速寫本上練練筆,傅嘉草則會戴著耳機背單詞。
唐眠很喜歡畫速寫。
喜歡這種用自己筆像相機那樣捕捉鏡頭的樂趣。
唐眠筆下的人大多都是沒有臉的,僅僅只是想要練習一下人體動作罷了,但如果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畫的大多都是傅時昭。
高一的傅時昭十六歲,個子已經直沖一米八了。唐眠卻還停留在了一米七三。唐眠每天都在喝牛奶,最近又長高了一厘米。
唐眠努力在心里安慰自己沒事,他才十六,十八歲的時候說不定能比上一世的一米八一再高上四厘米湊個整呢。
雖然超不過傅時昭,但也不算丟臉。畫著畫著,唐眠總是莫名想到上一世的傅時昭。
學校的籃球場就在食堂旁邊,上一世唐眠經過的時候經常能在上面看見傅時昭的身影,與這一世漸漸重疊,就好像是一個人似的。
不同是的
“哥,水。”中場休息,傅時昭小跑著來到他的身前。唐眠趕忙將速寫本合至胸前,將身邊那瓶礦泉水遞了過去。傅時昭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重新遞還給他,又笑著跑開了。
唐眠將礦泉水重新放到身邊的草坪上。
不同的是這一世的傅時昭目光總會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
,而上一世,從來不會。可唐眠還是會忍不住地偶爾想起上一世那個“背信棄義”的傅時昭。
意外總是會突然發生。
一次幾人搶球投籃的過程中,籃球被人失手用力一拍,直直朝著唐眠的方向飛了過來。
籃球的力道可不小,要是砸中唐眠,右耳的助聽器估計會隨著慣性飛出去,身上也會落下火辣辣的傷口,
傅時昭眼疾手快地用身體去擋,卻又一個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壓到了右邊胳膊。
右邊胳膊又折了。
可把唐眠給嚇了一跳。
初三的時候傅時昭右邊的胳膊就曾經出過意外,這才過去短短一年,又出意外了。
去了醫院,打了石膏,最近是沒辦法再打籃球了,也沒辦法吃飯。
唐眠又充當起了那個貼身小保姆。
每天中午唐眠都會喂傅時昭吃飯。
牧子塵那人早就長成與上一世一樣的不正經的樣子了,見唐眠喂傅時昭吃飯,也嬉皮笑臉地嚷嚷著讓傅嘉草喂自己吃飯,傅嘉草整個耳朵都紅了。
唐眠往往對他翻個巨大的白眼,繼續往傅時昭嘴里塞東西。
晚上回去最麻煩,秋老虎還沒過去,溫度依舊很高,每天都需要洗澡換衣服,不然身上會有味道。
尤其是第一天他們才剛打過籃球,出了一身汗,不洗澡肯定是不行的。
初三的時候是傅漁幫傅時昭洗的澡,現在高中了,又長了一歲,可能是孩子的羞恥心吧,傅時昭突然不愿意讓傅漁幫他了,而是眼巴巴地看著唐眠。
哥,你幫我。
熟悉的同齡人確實會更自在一些。
唐眠抿了下唇。
傅時昭是因為幫他擋籃球才受的傷,他照顧傅時昭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