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頓時順著重力朝兩邊散了開來。
唐眠下意識瞅了一眼窗的方向,確認窗簾已經被緊緊拉上之后才移回視線,抿下唇,目光毫不客氣地在這人身上掃了一遍。
上下都是空蕩蕩的,實在是實在是不知羞恥。
幸好剛才在浴室的時候能看的都已經看過了,甚至還觸碰過,這會兒給他的沖擊倒不是很大。只見傅時昭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笑瞇瞇地問道“畫紙也可以指定嗎在這兒畫。”雖然是疑問的語句,但他早就已經先斬后奏,直接將“畫紙”展現了出來。唐眠心跳微微加速,耳朵也紅了個徹底,但還是迎著他的視線問你想畫什么
傅時昭走近一步,
都行,只要是你畫的。
唐眠垂下眼睫,手指重新伸向自己的書包,我去拿蠟筆,水彩在身上不好著色。不著色是一回事,混著水彩顏料的水會順著重力往下淌又是另一回事。幸好他還隨身攜帶著蠟筆,這種蠟筆在身上覆蓋性不錯,還很容易清洗。
“好。”傅時昭乖乖站在原地等著。
拿回蠟筆的唐眠又瞅了他一眼,還是忍不住開口“你就不能穿個褲子”雖然這里就他們兩個人,但傅時昭這么光明正大地遛鳥,實在是有些怪怪的。傅時昭垂下視線,麻煩,裸睡舒服。
雖然是住酒店,但畢竟是長住,兩人特地買了套全新的床上用品,來這兒的第一天就給套上了,為的就是確保衛生干凈。
唐眠
唐眠懶得再與他爭辯,拆開蠟筆盒子,沉思片刻,拿出一支顏色較淺的湊近傅時昭的胸膛。
畢竟是陪傅時昭“玩兒”,不需要畫得那么細致,唐眠打算先打個草稿,然后再用色塊細化,便算作是完成了。
“癢,可以重一點。”傅時昭縮了縮。
唐眠是知道傅時昭怕癢的,聽罷打趣道“重一點顏色太深,不好看,你忍忍。”傅時昭這人不怕痛,就怕癢,小的時候唐眠總愛戳他的癢癢肉欺負他。
那會兒傅時昭可會演了,每次被欺負都要掉幾滴眼淚,給了唐眠欺負成功的滿足感的同時又要耐下心來哄他。
傅時昭繃緊身體我忍忍。唐眠繼續打草稿。
有的時候畫錯了筆畫還會直接用手蹭掉,畢竟是皮膚不是真的畫紙,蠟筆的附著性沒有那么強,隨便擦擦顏色就掉了。
沒一會兒,傅時昭突然又開口“別碰到那兒。”
唐眠仰頭看他,無辜道“不小心碰到的。”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唐眠故意不經意地又碰到了好幾次,硬是打開了開關,支楞了起來。
傅時昭突然牽起他較為空閑的左手覆了上去,聲音像是點著了火“負責。”
唐眠狡黠一笑,故意將手放下,又拿起另一支蠟筆,不嫌事大地說道“畫還沒畫完,你忍忍。
r傅時昭“”忍不了一點。
傅時昭直接從他手中奪過蠟筆。
負完責再畫。
唐眠見狀眨了眨眼睛,直接吻了上去。事兒真多。
傅時昭身體瞬間僵硬起來。
唐眠竟然
他以前也這樣幫過唐眠,但他從來沒有要求過唐眠這樣幫他,就算是手都很少,畢竟美術生的手很重要。
傅時昭這會兒實在是沒心思去想太多,手掌不覺陷進唐眠柔軟的頭發里面。
良久。
傅時昭抽了幾張干凈的紙巾,小聲開口“我我之前買了盒那什么,要不要試試”
唐眠眉頭微挑,任由他幫自己擦手,目光落到只打了一點草稿的畫上,笑著說道“要不再忍忍草稿快打完了都。
傅時昭覺得他這副身體才剛成年,一直忍著沒敢做到最后一步,唐眠倒是沒所謂,總要走到那一步的,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終于忍不住了么
傅時昭俯身親了親他的唇角,“是草莓味的。”
“噢唐眠眼睛微彎,故作沉思,行吧,那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