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我的名字是丘比哦
從未見過的奇異生物端坐在菜菜子和美美子的面前,柔軟潔白的尾巴在身后微微搖晃著,那雙純凈的紅瞳完完全全的映出了她們臉上略帶驚恐的表情。
仿佛看不出她們的不安那般,潔白的生物用聽不出具體性別的聲音,十分友好地向她們自我介紹道。
在入目到處是灰撲撲、仿佛被人為的蒙上一層陰翳的的景象里,視線里突然出現一抹顯眼純潔的白色,人的眼神不可避免地會追隨著它的身影而移動。
粘著草葉和塵土的皮毛被殷紅的血液打濕,明明是該讓人感到狼狽的一幕,卻因因它的動作過于從容,顯出莫名的優雅姿態來。
像是狐貍的生物正不緊不慢從容地整理著自己,耐心把身上的毛發理順,這時候的它倒有一些動物該有的神態了。
如果能無視剛才耳邊出現清晰的人聲而非動物短促的叫聲,幾乎沒人會討厭這樣一只可愛的生物。
自稱丘比的生物從頭到尾沒有表現出危險性,但它的出現卻還是讓兩姐妹渾身發抖,只能無助地努力睜大眼睛,眼中被驚恐的神色溢滿。
兩個女孩子緊緊依偎在一起,縮在角落里,她們的雙手相互交握,仿佛能從對方身上汲取到面對未知事物的勇氣來。
瑟瑟發抖的樣子如同被雨淋濕的雛鳥,無力反抗周圍的一切,無論是惡劣的氣候或是兇猛的天敵,都可以輕易地殺死脆弱的它們。
原本意味著剝奪了自由、困住她們的牢籠,在此刻竟然成了唯一能讓她們得到些許安全感的“庇護所。
她們只能在心里不斷地安慰著自己,起碼在里面,對方是進不來的。
害怕的情緒讓她們本能地無視掉了以對方和家貓無二的體型,完全可以從其中寬大的空隙鉆進來這個事實。
這種粗糙但足夠堅固的籠子之間有足夠的縫隙,能讓她們看到外面的環境、方便把食物人進來、也足夠讓老鼠在夜間肆無忌憚地自由出入,從她們腳邊經過。
這個牢籠真正能困住的,從始至終都只有兩個女孩而已。
“你們是叫做枷場菜菜子和枷場美美子嗎真是個很好聽的名字呢。”丘比再次出聲,稱贊道。
被直接叫出
名字的枷場姐妹顯得更警惕了,兩人死死攥在一起的手被逐漸加重的力道浮現了血液
不流通導致的發白。
好可怕、好詭異
枷場菜菜子和枷場美美子的心聲極為相似,心中默契的浮現出同樣的念頭。
最讓她們覺得恐懼的不止是面前會說話的動物,而是周圍不明顯,卻處處透著不正常的割裂感。
村子里自發負責輪班看守她們的人就在旁邊,絕不會錯過幾乎就在腳邊的潔白生物,他卻像看不見也聽不到一樣,對丘比發出的聲音沒有任何的反應。
對枷場姐妹表現出來的恐懼,看守的人也只是以為又看到了她們口中所說的那些奇怪的怪物,不耐煩中混雜著心底對她們淺淡的畏懼,壯著膽子抬腿踹了腳木樁。
看守的人不自在地摸著胳膊,壓下因為枷場姐妹的反應豎起的汗毛,搞得他現在渾身上下有股莫名的發涼感。
枷場菜菜子把美美子的頭壓在自己的胸前,她想要出聲安撫渾身顫抖的妹妹,干渴沙啞的喉嚨卻發不出任何詞匯,只能溢出破碎的氣音。
同時,她看到眼前自己想要撫摸美美子后背的手,居然在不自覺地輕微抖動著。
原來是她在發抖嗎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無法解釋的東西了。
她和美美子總是會看到周圍有長得非常可怕的怪物,但是沒有人會相信,仿佛只有她們能看見那樣。
被關進籠子,被這樣對待,枷場菜菜子知道,這都是因為她和菜菜子能看見那些東西才會遭遇這些的。
是因為她跟菜菜子和其他人不一樣,她們是“怪物”。她們、她們是被詛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