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悄悄從后視鏡看過去,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南珠在笑,但是總覺得她在生氣。
鄭基時也感覺到了,他以為是因為自己這樣管著她,讓她又不開心了。
他想到南珠的歌詞我喜歡你充滿笑意的眼神
于是他盡力放松眼部的肌肉,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更柔和。其實他本來就是娃娃臉,皮膚又白,也不怎么愛做亂七八糟的發型,經常是黑色柔順的短發,額前的碎發有時還會遮住眉眼。
如果不那么嚴肅,會看起來年紀小很多。
“南珠不是我不讓你過去玩,只是就像我說的,hiho是地下文化,圈子里什么人都有,有時候并不是那么的干凈”
“現在我知道了。”南珠打斷他。
“嗯”鄭基時有些莫名。
“確實不那么干凈。”南珠收起了笑意,神色一瞬間變得冷淡,像玉雕的石像一樣高不可攀。
鄭基時還沒來得及反應,o在前面就聽的汗顏了,基時哥還不知道他帶著南珠圍觀了樸宰渙現場撩妹呢。
他一下子有種背著家長帶小朋友看了成人秀的心虛感,趕緊嚷道“啊,也不能這么說啊我們基時哥就很好啊還有我o”
說著他得意的朝后視鏡k了兩下,鄭基時并不捧場,反倒是南珠被逗笑了。
這一笑好歹讓旁人松了口氣,鄭基時剛準備說話,o就又插話了。
“啊那個,去哪來著”o有些汗顏,他一直繞著兜圈來著,這么晚了,總不能把南珠扔在工作室吧。
“去我家。”
“去工作室吧。”
鄭基時和南珠同時開口。聽到鄭基時的話南珠訝異地微微挑眉,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笑了。
怎么,不瞞了嗎
鄭基時十分坦然,絲毫沒有被揶揄的不好意思,他的聲音很淡定
“南珠現在住在我那里,直接送我們過去吧。”
“哦哦”o手忙腳亂的打轉方向盤。
住、住在一起啊不過他們是兄妹,其實也沒什么,現在不是很多人都住在家里嗎沒有分家什么的。
而且,又不是只有一間房間是吧。
o讓自己不要大驚小怪,露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來。
南珠和鄭基時坐在后面,她的視線一直盯著鄭基時,眼神還帶著調侃的笑意。
鄭基時一直被盯著,也有些不自在了,他左右扯下了領口,假裝清了清嗓子。
然后一只手撐在車窗上抵著腦袋,手指在太陽穴上來回點了幾下,眨了眨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南珠,最后才和南珠對視。
椅子擋住了前方的視線,他對著南珠做著口型
“看、我、做、什、么。”鄭基時的嘴一張一合速度很慢,沒有發出聲音。
南珠覺得好玩,雙手撐在兩人中間的空位上,身體微微前傾靠近了他,長發從肩頭散落,她跟著做口型道
“我、想、看、著、你。”
她的唇形飽滿,殷紅的舌尖在微張的嘴唇里來回挑動,露出一線潔白的貝齒,然后下一瞬又消失不見。
太近了,他的視線黏在她的唇舌上,鼻尖卻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氣。
淡淡的、很清新,若有似無。
仿佛一把羽毛做的小勾子,在他心間來回的掃動。
渾身都癢。
看到她唇舌鉤織的那個“想”字,鄭基時突然感覺很不自在,這里怎么這么熱。剛剛窗戶沒有打開嗎空氣怎么這么粘稠。
南珠見他沒有動作,不跟她對口型玩了,不由得歪了歪頭,好奇的看著他。
一雙眼睛亮晶晶水潤潤的。
她今天穿的黑色的連衣裙,布料有些類似制服,柔軟挺括,此時雙手撐在后座側著身靠過來,顯得肩膀格外纖細瘦削,蓬松的長發隨意的散落,隨著她歪頭的動作,一縷發絲跟著晃動。
要命,要命。
鄭基時的腦袋里只剩下了要命兩個字。完全不敢看了,視線卻無法挪開。
o見后面沒有人說話了,有些奇怪,就往后視鏡里瞟了眼,只看到南珠好像往基時哥那邊靠過去在看什么,但是基時哥的身影被椅子擋住了,他無法看見。
“怎么啦南珠”o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