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哥哥呀,是世界上,唯一的、只有彼此的哥哥呀。
所以她只想看到他,只想跟著他。
薛景丘好像了感覺到了她的入戲,很是縱容地揉了揉她的頭發。
像個真正的兄長一樣。
南珠臉紅紅地嘿嘿笑了,用手撐著臉蛋看著他補妝。
劇組的化妝師們正在給他整理頭發和衣服,這部戲里的文禹哲,時間門跨度長達二十幾年,幸好薛景丘原本的樣貌就很年輕,扮二十出頭的少年一點也不違和。
而他的眼神又十分有戲,澄澈溫柔,加上化妝和服飾,妝發一弄好,活脫脫一個朝氣蓬勃地少年。
“很好”李滄東導演這時候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突然大喊。
南珠嚇了一跳,懵懵地看過去。
就看到李滄東搓著手,很激動地看著她,還連忙喊著攝像和燈光師,叫他們立刻準備。
接著南珠被兩個化妝師推進了化妝室,她還沒反應過來,反射性地看向自己的哥哥,就看到薛景丘對她很溫和地笑了。
仿佛在安撫她,說著沒事,南珠莫名地就放下了心,順著化妝師的力道被按在了椅子上。
李滄東這時候也跟著過來了,他還激動著,大聲指揮“不用化妝把眉毛和頭發弄凌亂點換那身已經挑好的戲服就可以了其他都不要改。”
“現在立刻快點”他說著,被化妝師姐姐推出了門。
“內、內、導演,知道啦”化妝師姐姐砰地一聲關上了門,然后立刻一個人按著她做發型,一個人沖了過來給她換戲服。
衣服是八十年代的風格,非常簡單樸素的學生裙。
頭發也很簡單,微微凌亂的辮子。
妝也不用化,不出幾分鐘她就被簇擁著出了化妝室。
當她走到鏡頭下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李滄東導演的那一句我要所有人看到你的那一刻,就知道那是文秀心。
她就是文秀心。
兩個帶木倉的軍人沖了過來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壓著往外走。
文秀心被壓得一踉蹌,扎著辮子的頭發因此一甩動,幾縷發絲散落到臉上。她不得不隨著他們的力道往前。
可是她好像感受到了什么,掙扎著回頭看了一眼。
于是就在麻木的、無數張圍觀的臉里,看到了她想看到的那一張。
她回過頭,看到了人群中的文禹哲,很開心地揮了揮手,不帶一絲陰霾地笑了。
文秀心猛地扭動胳膊,從扭住她的軍人手中抽出了手,向那個想見的人揮了揮手。
然后她會笑,毫無陰霾地笑。
是沒有其他任何想法,單單純純只是開心的笑。
南珠想,她看到什么會開心
快想啊,南珠,把那個叫文禹哲的哥哥,當做你最想見到的,一見到就會很開心的那個人。
一想到他就會開心的人。
玧其。
是那天下著雪的,對她微笑的玧其啊
文秀心望著人群中的文禹哲。
南珠望著想象中的閔允其。
她揮了揮手,突然很開心地笑了。
那笑容毫無陰霾,是單純又難能可貴的喜悅,仿佛伶仃在枝頭的花苞,顫顫巍巍地搖動,稚嫩可愛,卻又讓人擔心下一刻就會墜落不見的可憐。
金赫熙就在這一刻,走進到了寂靜的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