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是我。”河道英的聲音從話筒里傳過來。
“嗯。”南珠不知道說什么,也不知道怎么開口,于是只是干巴巴地應了一聲。
那邊的河道英也沉默了,好像也不知如何開口。
南珠靜靜地聽著話筒里傳過來他的呼吸。
“河代表”她忍不住開口,有些疑惑他怎么不出聲。
“啊”河道英終于應了一聲,“你”
電話里他的聲音有些遲疑,仿佛還帶著隱隱的壓迫,想要從她這里得到什么答案一般。
什么答案呢
南珠覺得自己有些多思到近乎好笑,怎么會這樣想呢他能對她有什么疑問
“嗯”于是南珠只是輕輕回了一聲,聲音一如既往單純清澈。
“”那邊的河道英好像嘆了口氣。
聽著他的聲音,明明隔著這么遠的距離,南珠的腦海里閃過他皺著眉的樣子,還有微微仰著頭,抿著嘴卻向下睇過來一眼的樣子。
無端地就讓人感受到他的高傲、冷漠、矜貴、自持。
但是他好像對著她一再忍讓,總是嘆氣。南珠的思緒跑得好遠,直到耳邊的話筒里又傳來他的聲音。
“不沒什么,”他的聲音還是那么冷淡克制,“還喜歡嗎送給你的禮物。”
“很喜歡呀,很漂亮,謝謝你。”南珠笑盈盈地答。
河道英卻沉默了一下,他想到昨夜黑暗中空蕩蕩的房間。
她根本沒有回來過。
明明那句你在哪里又或者你昨晚去哪了就在嘴邊,但是他問不出口。
他只是冷淡的、克制的、又像窺探又像試探一樣,開口問道“嗯最喜歡哪個”
“歐泊石呀很漂亮呢,謝謝你。”南珠脫口而出。
“”那邊卻是長久的沉默。
河道英站在落地窗邊,從成遠建筑的最高層往下看去,車水馬龍來來去去的人們像螻蟻。
他冷淡地向下睇視,一只手還捏著手機,手卻越來越用力,直到手背的青筋一根根浮現。
他根本沒有送過什么歐泊。
她這個只會用甜言蜜語來引誘他的精怪,明明想從他這里獲得好處,卻又不懂她究竟想要什么的精怪,怎么,才剛剛將他勾到手,就已經開始不耐煩了嗎
為什么開始冷淡,為什么不再等他,為什么夜不歸宿。
為什么,為什么明明還沒有回去,明明沒有看到他的禮物,卻要騙他。
河道英突然輕笑了一聲。
南珠聽到他從話筒里傳過來的聲音,總覺得有些怪怪的,說是笑聲,但好像用有股輕蔑又高傲克制的感覺
啊難道說這是河代表的個人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