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懵懵地看著他們三個,左看看,右看看,發現沒有人管自己了,松了口氣,看來秘密保住啦
見他們都走了,于是她自己也跟在后面。
鄭基時一回頭,發現她像個小鴨子一樣亦步亦趨,有些頭疼地好笑,拉著她道“你跟著干什么還不去洗一洗都是沙子。”
“啊我”她看了看前面走著的李星禾,還有他后面,正回著頭對她笑的鄭帝原,“我去學習呀”
“笨蛋。”鄭基時無奈笑著敲了敲她的腦袋。
南珠縮了下,捂住腦袋憤憤地瞪著他,“干嘛呀,好痛呀。”
“哼哼,痛啊”鄭基時笑著又抬起手嚇她,正準備繼續逗她,一只手卻伸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我突然想到,那首歌是不是我們三個都要討論下”
是鄭帝原,他又折了回來,笑瞇瞇地看著鄭基時,雖然說話非常客氣,但是他動作卻打斷了鄭基時。
鄭基時的手因此停在了空中,沒有再往下一分。
小動物南珠在兩個人的對峙下夾縫存生。
南珠抬起頭瞄了瞄,預料之中的栗子沒有落到頭上,就看到是有人幫她,于是她立刻對著鄭基時做鬼臉,“略略略,打不著嘻嘻。”
“呀”鄭基時作勢對著南珠佯怒著低喊了一聲,然后神色自如仿若無事發生一般收回了手。
南珠卻已經嘻嘻笑著跑遠了,“我去洗手”說著她人已經跑進了盥洗室,明明已經進去了,卻又從門邊探出了半邊身子。
她背后的長發隨著動作散落在肩頭,微微晃動,“嘻嘻。”然后她很搞怪地對著鄭帝原敬了個不倫不類的禮。
接著一溜煙跑了。
鄭基時收回視線,笑容漸漸淡了,他也沒有計較作為后輩的鄭帝原剛剛的動作,他慣常很有耐心,還是脾氣很好地道“快去吧,別讓gray等著了。”
“內。”鄭帝原應了,兩個人一起去找了李星禾。
三個人確實有首曲子要合作,就是李星和最近在編的那首。
大體風格和思路已經訂了,不過具體的內容還在磨合。
談到工作,三個人都挺認真的,至少明面上如此。
等南珠整理干凈了過來時,就看到他們三個人非常和諧,一個人在紙上寫著稿子,一個人在用吉他試音,還有一個在電腦前編曲。
但是在她進來的那一刻,三個人突然一起回過頭來看她。
像三個向日葵似的,動作規劃統一,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看過來。
南珠撲哧一聲笑了,“怎么啦你們卡思路啦”
李星禾收回視線,捏著稿紙的手攥緊了一些,鄭基時放下放在耳邊的耳機,笑著朝南珠揮手。
但是背對著他,離門口的南珠更近一點的鄭帝原卻最先開口了,他聲音還帶著笑意“聽聽我彈的吉他”
說著他就這么坐在桌子上,一只腿隨意地屈膝彎起,吉他斜斜抱著,一邊笑著輕輕哼唱,一邊彈奏了一段。
非常地隨性自然。
他的手指格外素凈漂亮,指節干凈,手指上也沒有亂七八糟的紋身和戒指,就這么隨意地在木質吉他上來回撥動,另一只手按著和弦,吉他的指板是烏木做的,襯托著他干凈的手指,非常漂亮。
他有時低頭看看吉他,又垂眸對著南珠一笑,笑容輕松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