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曲家們又是聽覺動物,他們的靈感來自于聲音,像他這樣干巴巴地用畫面和語言去和他們溝通,就總會出現偏差。他慣用的那個團隊,已經是歷經磨合之后合的上他心意的了。但是沒想到今天這個小丫頭卻給了他驚喜。
畫面和聲音,本來就應該是相輔相成,互為促進的關系。
在聽到南珠的配樂的那一刻,他明明沒有看到任何電影畫面,腦海里卻已經浮現起了一幀一幀的情節,或潸然淚下,或慷慨激昂在人與景,人與人之間門的情感糾葛上,也是處理得極為細微婉轉,甚至還讓他產生了新的靈感
這是多么難得
所以他今天這個電話非打不可,其實在打之前,他就已經確定了,這么切合他電影情節和畫面的音樂,不可能是從網上亂七八糟拼湊而成的,他在音樂里真的聽到了情感,聽到了故事。但是保險起見還是多問了一嘴。
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鬼精鬼精的,也不是那么傻乎乎嘛
“哈哈哈哈,南珠啊,那么,現在就過來吧,我要和你一起討論如何剪輯。”
“內我現在就過來”南珠蹦了起來,臉上的笑容燦爛綻放。
她連忙打車過去李滄東導演那,但是找了下硬盤,發現好在忘在了李星禾的工作室,她硬盤里這兩天又新加了點東西來著,還是去工作室去一趟把硬盤也帶上吧。
于是她又叫司機師傅調轉了方向,先去了李星禾的工作室。
“啊,南珠,好幾天沒看到你了,今天終于過來啦。”是o,他今天也在公司。
“o對呀,我這幾天沒事做在家里玩手機呢,不過我現在有點事先去拿下東西啦拜拜。”南珠跟他打了個招呼一陣風一樣從他身邊跑過了。
“啊”o舉起來的手還停在半空,本來想跟她擊個掌來著,“看來真的很忙呀南珠”
o用手摸了摸后腦勺,嘀咕了一聲。
南珠跑到李星禾的工作室門前,推開門就溜了進去。
這時候鄭基時,鄭帝原和李星禾三個人還在做曲子,他們的fortabe也進入尾聲了。
李星禾最先發現了她,他總是用味道就能分辨她。
鄭基時也抬起頭,打了個招呼,“喲,南珠。”
“嗯嗯嗯嗯,基時哥星和哥one。”南珠小雞啄米一樣胡亂點頭,一口氣跟三個人打了招呼。
“噗。”鄭基時看著她小旋風一樣的樣子,笑出了聲,“慌里慌張的,做什么呢。”
“哎呀不能再和你們說啦,我要拿下硬盤出去找導演啦”南珠直奔桌子上的筆記本,那里還插著她的硬盤。
李星禾伸出手幫她拿了一下,將筆記本從桌子上推到離她更近的距離。
三個人里,兩個人都看著南珠,眼神里是明晃晃的關心,鄭基時嘴上笑著她慌張,還不是為她拉開了前面一張凳子,生怕她經過時摔到。
只有鄭帝原,他仿佛不認識、不熟悉白南珠一樣,招呼也沒有打一個,頭也沒有抬,還是在專注自己的事。
李星禾掃了一眼,心里安定了一些,他笑著開口。
“導演終于愿意接受你的作品了嗎”
“是的”南珠連忙點頭,眼神亮晶晶的,閃著極其耀眼的光芒,她伸出手接過李星禾遞過來的筆記本,彎腰去拔電腦接口上的硬盤。
她的長發在肩頭散落,李星禾注意到,她今天穿的一條淡綠色碎花的法式長裙,很清新淡雅,脖子上掛著的一小串項鏈,也隨著她彎腰的動作垂落。
很漂亮,啊,是橄欖石啊。
他微微疑惑了一瞬,從來沒見過南珠戴什么首飾,不過這條橄欖項鏈也很符合她的風格,非常的清新美麗。
但是看到她匆匆忙忙的樣子,他將夸贊和疑惑都吞了回去,只是微微笑著,看著她又一陣風一樣跑了。
一陣風來過,又一陣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