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想這么心急,不想要南珠以為自己只是為了這個,他想控制自己,于是心神都放在壓制自己的聯想上,一下子沒有聽清她的意思。
南珠歪著頭,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漂亮飽滿得如同花瓣一樣的紅唇嘟了起來,她輕輕發出啵啵的聲音。
“那個呀,薄荷糖。”她的眼睛里還帶著狡黠的笑意,可愛甜美得如同幻想。
鄭帝原忍不住往前一步,他腦袋里一片亂糟糟的,好像很渴一樣喉結滾動了一下,“啊。”
但是他壓根還沒有反應過來,大腦的處理器已經全部用于克制自己,沒有余力去解讀她的話語。只是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黏在了她殷紅柔軟的唇瓣上。
素白的手指壓在唇珠上,顏色的對比讓人感覺格外刺激。
“笨蛋。”南珠走上前,輕輕的吐息落在他脖頸一側,吹動他喉結那一塊的肌膚,寒毛都恨不得激靈起來,他感覺頭皮發麻,刺激得全身肌肉都一瞬間繃緊,僵硬。
“就是這個呀。”最后幾個字淹沒在含糊不清的吻里。
南珠含住他的唇瓣,他很喜歡吃薄荷糖,每次接吻,他的嘴唇都是軟軟的、清涼的薄荷糖。
而他自己本身,又是格外清爽的蘇打氣泡的感覺,薄荷和蘇打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就是南珠嘗到的味道。
她將他抵在壁柜上,又低頭去輕啄他的下頜,直至他的脖頸。
鄭帝原難耐地仰起頭,克制地輕喘了一口氣,因為仰著頭而格外突出的喉結跟著上下滾動。
南珠抬起頭,垂眸看著這個動來動去的東西,試探著伸出舌尖,在他的喉結上輕輕舔了一口。
鄭帝原驀地向后一仰頭,好像難以承受,太過刺激一樣從喉嚨里發出了一聲似喘息,似吸氣的呻吟。
他的兩只手不敢亂動,不知道是想將她狠狠地摟緊懷里,還是想立刻推開讓她不要亂來,糾結的情感在不停碰撞,最后只能松松地掐住她的胳膊,她的胳膊太細,他只用拇指和中指輕輕地一圈就可以扣住。
但是他明明力氣很松,手背卻都迸起了青筋,小臂的肌肉也從襯衫的袖口處顯露出來,好像明明十分用力,卻又格外克制憐惜。
南珠卻還不滿他的控制,掙開了他的手指,將手按在他的胸口,推著他抵在壁柜上。
壁柜的門板被磕得發出一聲輕響。
南珠感受著手下的彈性和飽滿,嘻嘻笑了一下,接著低頭去咬他。
領口、喉結、脖子,鎖骨。
鄭帝原側過頭,黑色的碎發跟著晃動,他眼尾臉頰也有些微紅。
細小的疼痛傳過來,但是心里好甜蜜、好甜蜜。
南珠、南珠真是喜歡他呀。她的每一下都是,他感受到了。
只有這么喜歡,才會這樣對他呀,她的房間里他已經偷偷觀察過,肯定沒有別人來過。她的朋友也不多,只有他才有這樣的待遇。
她居然這么、這么喜歡他。鄭帝原想著,心里的喜悅像泡泡一樣咕咚咕咚涌起來,渾身也輕飄飄地,像是喝醉了酒。
他們一見鐘情,他們靈魂之友。
他們不與俗人為伍,他們無需言語只用一個眼神就能定情。
只有什么都跟著別人的說法來的烏合之眾才喜歡表白,其實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就是最好。有什么非要說出口不可呢
你看,南珠不就是這么喜歡他嗎
不能公之于眾又如何呢烏合之眾的看法本來就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