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y里面實在太吵了,南珠和o玩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了,拿著一杯o塞過來的一定要她嘗嘗的果汁,自己一個人躲到了陽臺那里透口氣。
不過人真多,她又端著果汁,躲開左右的人群,穿過陽臺的門的時候,手肘不小心撞到了門框上。
“嘶果汁也撒了,南珠顧不上擦拭,把杯子放在了陽臺小茶幾上,扭著胳膊看有沒有撞傷。
“啊,好痛。”她一邊把胳膊扭過來,一邊看著手肘骨那里,那塊骨頭叫什么鷹嘴骨表面還看不出什么,但是真的好痛。
南珠揉了了會兒才放下手,縮著受傷的胳膊靠在陽臺上嘆了口氣。
會不會骨折了啊,倒霉。
鄭帝原今天也過來了,最近南珠一直不回他的消息,他幾天都沒有睡好了,他把自己跟南珠發過的短信,打過的電話全部復盤認認真真看了一遍,還把南珠不回他消息的前一天的所有事情都回想了一遍,生怕是自己不小心說錯了什么,做錯了什么,但是一直沒搞明白。
今天看著南珠神采奕奕慶祝的樣子,他有些不敢上前,直到看到她一個人在陽臺,這才悄悄地溜了過來。
“南珠”鄭帝原走過來,他有些膽怯,怕是自己惹到了她。
南珠回過頭,是薄荷小點心啊。她懶懶地應了一聲。
“唔。”
“南珠你最近還好么”鄭帝原睜著一雙黑溜溜水潤潤的眼睛,有些可憐地看著她。
南珠手指繞著耳邊的一小縷頭發,最近她和聞玧其在一個地方錄歌,那個家伙常常神出鬼沒,經常在沒人發現的時候偷偷地她的工作臺上放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禮物,她光顧著和聞玧其發消息罵他了,都沒怎么聯系過小點心了。
想想,好像挺久沒見他了。
“嗯挺好呀。”南珠看著他,眼睛彎了彎笑了起來,蓬松的卷發被她隨意地扎成一個丸子啾啾堆在頭頂,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毛絨絨的碎發,眼睛黑,嘴唇紅,肌膚如雪,笑起來帶著透明一樣澄澈的美好。
鄭帝原看她笑了,心情這才放松了一點。
“那你怎么一直不回我消息呢”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我懶嘛,最近好累的呀。”南珠理直氣壯,還很無辜地沖他笑了下。
什么懶,其實是忘啦,都跟聞玧其斗嘴去了。
但是鄭帝原聽了卻舒了口氣,他就怕是自己無意間做錯了什么,他這才笑了下,走上前并肩和她站在陽臺的欄桿邊。
他身高比南珠高些,肩寬腿長,穿著很簡單的白t和黑色休閑西裝外套,站在穿著吊帶碎花裙子的南珠身邊,光看背影都很配。
李星禾找了半天人,一到陽臺,就看到了這樣的畫面。
鄭帝原低過頭,親昵地在她耳邊咬著耳朵。
他小小聲地,“那我晚上去找你好不好”眼睛亮亮的看著她的側臉,說著還略微帶點羞澀一樣不好意思地笑了。
南珠意味深長地側過頭看著他,直到看得他耳朵全紅了,像是要冒煙燒起來了,這才慢悠悠地笑了,她道
“好呀。”聲音悠悠的,清甜。
李星禾在陽臺門邊,如遭雷擊。
一扇門隔開了嘈雜,身處嘈雜之外的兩人全然沒有發覺,有人在背后聽到了一切。
鄭帝原還又羞澀又忍不住喜悅地伸出手,摸了摸南珠額前的碎發,她的頭發軟軟的,毛絨絨的貼在額角,鄭帝原的手指輕輕的替她攏了攏發絲,眼神很是柔情蜜意地看著她。
南珠全然沒有抗拒。
看得出來,這樣的動作,并不是很生疏,他們之間應該經常做過。
有時候娛樂圈的情侶很容易被人抽絲剝繭地查出細節,就是從這些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親昵和默契開始。
這種氛圍粘稠、甜蜜,容不下第三個人。
李星禾站在門后,那些從一開始就自欺欺人的借口,再也維持不下去了。
他送的橄欖項鏈、他的手機鈴聲,還有他身上,時不時出現的,南珠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