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棟敏一邊背著她,一邊還要防止后面的人追上來。
本來就緊張。
而背后緊緊貼著他的南珠,還在故意使壞,小腦袋貼著他的耳邊時不時輕輕摩挲。
“衣服披好。”他側過頭,對她說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夕陽的緣故,他的耳尖和側臉一片紅暈。
他要再快一點了。
南珠揪起小腦袋,一副很懵懵懂懂無辜地樣子看了他一眼,然后很乖地聽著他的話,一只手捏住他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往上拉了拉。
小小的背影被遮得嚴嚴實實,因為擔心裙子太短而背著她不方便的煩惱,被他的外套完全遮住。
很細心的小子呀在夢里都這么細心。
可是他碰見的是南珠。
沒有人的校園,夕陽下的小道,黃昏的風靜靜吹過來的時候,有種令人微醺的感覺,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讓人暖烘烘、輕飄飄的。
南珠裹在他的外套里,身體的大部分都被遮住,而她又緊緊貼著他的后背,兩個人的體溫在外套里升溫。
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令人覺得耳朵發燒。
李棟敏走著走著,就覺得有些喘息。
明明他的體力很好,明明他經常鍛煉,明明背一個這么輕的女孩,絕不會輕易就覺得很累。
但是偏偏短短的距離,就讓他忍不住喘了幾次氣。
好像呼吸不過來。
他忍著臉頰上暈起的熱意,終于到了目的地。
他帶著南珠到一戶沒有開燈的房子前停下,這才在階梯上慢慢蹲下將背后的她放下來。
南珠乖乖地從他背后爬下來,站在階梯上,雙手還抓著他的外套。
站在一二十厘米高的臺階上,她才差不多和他一樣高。
南珠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而他也很安靜地看著她。
直到一秒、兩秒。黃昏的風漸漸吹過來,夜色的氣息開始籠罩過來。
嗯停在這里干嘛她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沒帶鑰匙嗎”過了一會兒,他才很無奈地開口。
啊南珠有點懵,這里還帶身世劇本的呀她難道住這里
南珠下意識地回過頭,看著背后的房子,這是帶個小小院子的舊式平房,院子里沒有種什么花,雖然也還算不上雜草叢生,但是看起來主人并不怎么打理的樣子。
有點荒蕪、凄涼。
這個夢里,她住這兒
可是她哪來的鑰匙她渾身上下只有制服襯衣和沒有口袋的裙子,然后就是李棟敏的外套。
于是南珠又回過頭,無辜地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輕輕歪了歪頭,柔順蓬松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一縷因為尾部壓在外套下而被壓彎,勾出晃動的弧度。
李棟敏像是被可愛到了,他低頭笑了下,笑容帶著柔和的氣息,然后這才替她攏了攏身上的外套。
“看來又沒帶鑰匙嗎”他的眼睛是天生的笑眼,站起來彎彎的,很甜,而本人又長得過分俊美,是柔和又毫無攻擊性的帥氣。
南珠乖巧地點了點頭,外套的下擺跟著輕輕晃動。
李棟敏道“那么,今天只好收留你啦。”他笑著替她捋順那一縷頭發,帶著她往旁邊一戶走去。
南珠披著外套,像小企鵝一樣一步一步跟著他走,表情一如既往純真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