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回到了以前的老屋。
老屋已經破敗了,整個村子里也幾乎沒有人居住了,這里已經成了荒廢之地。
男主嚼著從路邊薅來的狗尾巴草,醉醺醺地左搖右擺,一路晃晃蕩蕩地回到了老屋。
他把自己砸到了床上。
房間很小,床是幼時的高低鋪,以前他睡上鋪,妹妹睡下鋪,不過現在人都沒了,睡哪都一樣。
他翻了個身,伸長了腳,但是腳下一踢,踢翻了一個破盒子。
咣當咣當,盒子里的東西散了一地。
文禹哲醉醺醺地坐起來,迷迷蒙蒙地睜開眼睛看了下。
盒子里的玻璃小瓶和揉得皺巴巴的鐳射糖紙散落一地,旁邊還滾動著幾顆糖果。
“呵。”文禹哲好笑地噗嗤了一聲,又躺了回去。
是秀心的啊。
他抬起手,胳膊蓋住眼睛。
秀心喜歡吃糖果。
次日的陽光從破掉的窗戶里照進來,文禹哲被刺眼的陽光吵醒,“哎西”他煩躁地轉了個身,背對著陽光。
最后還是睡不著,平躺著放棄抵抗一樣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頭頂上鋪的床板,看著看著,卻發現木板的縫隙里,像是有什么在發光。
文禹哲坐了起來,好奇一樣盯著那里,伸出手在縫隙里扣了扣。
他扯出一塊玻璃糖紙,疊得方方正正。
文禹哲莫名其妙地打開,揉碎一樣的糖紙,反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像是鐳射彩虹。
但是糖紙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沒有。
他正有些莫名其妙,就感覺上面好像用小刀一樣的東西刻上了透明的字跡。
他迎著陽光將糖紙展開。
“哥哥保護世界”文禹哲把糖紙上的字跡念出來。
“我保護哥哥。”
“勝友啊,當年那件事,你還記得嗎”文禹哲一邊給旁邊的人倒酒,一邊嚼著花生米。
叫勝友的男人還穿著警察制服,看著文禹哲的笑容有些帶著微微得意和不自覺的蔑視,他拒絕了文禹哲繼續添酒的動作,自己拿起來慢慢喝了一小口。
“哪件事”
“就是”文禹哲搔了搔自己頭發打結的后腦勺,勝友看著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身子往后仰了仰。
“就是我妹妹的事啊,秀心,秀心你還記得吧”文禹哲低下了頭,手里拿著酒杯。
“”勝友裝作回想的樣子擰了擰眉,“噢、噢你是說你妹妹秀心啊記得,記得,這都幾十年了吧,怎么了”
“就是、”文禹哲低著頭,聲音有些悶,好像問不出口,“就是我妹妹她,當年為什么出事了”
勝友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仰頭喝了一杯酒,聲音平靜。
“她啊,不是殺了人嗎”
平靜的湖面像是投下一顆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