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磨了磨牙,口感好奇特,她又好奇一樣咬了一口。
樸至訓輕笑,他的手臂好穩,好有力,風吹起他前額的頭發,露出漂亮的、還帶著微微絨發的發際線,接著他猛地踩在一塊凸出的石臺上,借力一蹬,然后又抱著她朝著一個方向奔跑起來。
姿態輕松,接連幾個跳躍,南珠感受到他停下時,這才發現她被放在了一個廢棄的空曠建筑里。
好像是才施工了一半的建筑,只有鋼筋石柱和一層水泥地面,四周的圍墻都都沒有,月光從空曠的側面完完整整地露出來。
樸至訓將她溫柔地放在一張墊子上,他單膝跪著,一只手墊在她腦后,一只手還放在她的膝彎。
南珠的雙手還摟著他的脖子,就被他輕輕的靠在了墊子后的柱子上。
“可以嗎”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溫柔的月光從他側方照過來,映照在他眼里。
沒有任何經驗的少年,在開始的時候總是緊張,又總是胡思亂想,怕又沖動,腦子里不知道想到什么,覺得太直接了怕是不好,于是又反復確認一樣詢問。
其實有什么好問的呢這叫人如何去答呢應或者不應,都很奇怪呀
成熟的大人這個時候,就應該直接進入主題了。
南珠剛想吐槽,樸至訓就自己笑了。
他的桃花眼彎起來,豐盈的唇珠也柔軟地抿起來,他自言自語自己答道。
“可以的,你答應了。”他說著,突然的靠近,身子還克制地不敢有什么動作,但是卻低下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我的。”他親了一下。
“這也是我的。”他又親了一下,柔軟的唇瓣與她一觸即離,眼神亮晶晶。
“還是我的。”他又落下一吻,像是溫柔的羽毛。
但是可憐的、沒有任何經驗的小狗,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接吻,以為這就是,還在自己玩的不亦樂乎。
于是南珠在他再落下一吻時,輕輕張開了嘴唇,她的手指攥住他的領口,將他猛地拉向自己,然后用自己的唇舌,溫柔地給予重重他一擊。
毫無準備之下,溫熱的感覺傳來,唇瓣被輕裹,舌尖被纏住,樸至訓的眼睛張大,臉上猛地爆紅。
他的心臟跳的好快,幾乎要蹦出胸腔,渾身的血液爆炸一樣涌動,整個人不知道該怎么動作,他想不顧一切地向前,又覺得羞怯得想后退。
南珠輕輕笑了下,她看著整個人僵住,臉上紅通通一片還在不住地冒著熱氣的樸至訓,在他的眼神下,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樸至訓的眼神立刻移向那里,南珠看到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好像在艱難地吞咽,而且緊張的額角都滲出了汗珠。
在月光下,那一滴水珠折射出鉆石一樣的光芒。
啊鉆石,說到鉆石。
南珠扯住他的領口,她跪坐著,向前半步,另一只手往前猛地抓住那個鉆石。
樸至訓猛地吸了口氣,從臉上到脖子,全紅了一片,他害羞一樣眨了眨水光瀲滟的眸子,緊張得不敢有任何動作。
南珠靠近他,輕輕地、吐氣如蘭,“果然是鉆石啊,質地很堅硬的哦”
月色被一片霧遮住,只投下朦朦朧朧的影子,從灰白色的柱子里照過來,倒別有一種光彩,似乎是風格清艷的畫一般。
在這個破敗的、腐朽又絕望的末日里,總有些年輕意氣,不知疲倦,總是越挫越勇,昂揚青春,望著自己所折下的薔薇艷色,發著一股兒狠勁兒,越弄越亂,卻也肆意美麗。
薄暮圓月,只往那水云霧氣里猛鉆,如穿云度月一般,沁出一片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