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在她身前幾步駐足。
“你”他琥珀色澄澈的眼睛眨了眨,臉上的肌膚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運動得太過激烈,有些微紅,細小的汗珠在他臉上滲出來,濕漉漉的。
南珠咬了咬唇,也不敢看他,“快點。”她小小聲地道。
他好像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走上前來。
帶著汗味的荷爾蒙一下子撲面而來,南珠還可以感受到他胸膛傳過來的熱意。
他的胸膛鼓鼓的,看起來軟軟的又有彈性。
她的臉都不自覺被蒸騰得發熱。
栗色卷發的大男孩低下頭,然后抬起一只胳膊,輕輕地擦過她的肩膀。
一米八小麥色肌膚的美式大動員,胳膊肌肉膨起,線條有力,白皙纖瘦身高只有一米六五的黑發女孩在他的對比下,像個白白軟軟的可憐的小兔子。
南珠緊張得屏住了呼吸,眼睫毛不停顫抖,不知道該不該看他。
突然頭發上纏著的彩帶一松,輕盈蓬松的長發散落下來,一縷散落在她的臉頰,一縷垂落在肩頭。
“咦”她抬起烏溜溜的眼睛,披散的長發輕輕搖擺,一張雪白的小臉仰著頭露出來。
就看見栗色卷發的他低頭對她狡黠一笑,晃了晃自己的手腕。
他的手腕上,正纏著本該在頭上的彩帶。
南珠突然就松了口氣,她也對著他笑著眨了眨眼睛。
不遠處的導演不爽地嘖了一聲,但是也沒有再說什么,只催著他們繼續。
看來男主演也知道了她的小心思,在配合著她,南珠心里放松了一些,繼續給他罰球。
一來一回,難度加大之后,他的準確率斷崖下降,直到南珠雙手手腕的彩帶和鞋襪全都被輸掉了,終于到了這一步。
渾身汗意,還小聲地喘著氣的栗色卷發男孩走過來,臉上是運動過后的潮紅,濕漉漉的眼睛微微下垂不敢看她,然后又像羞愧,又像不好意思地單膝跪了下來。
他沉默地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腳腕。他的手掌寬大,膚色又深,手背青筋暴起,捏著她雪致的腳腕輕松抬起來。
南珠有些站不穩,不由得伸出一只手扶在他肩膀上。小小的手掌搭在他身上,沉默的、單膝跪著的小狼狗一樣的男孩低頭悶聲不說話。
南珠死死地咬住嘴唇,眼睛里濕潤潤的,她也羞赧地扭過頭,不敢看他。
他們這一次,只能取下最后一根綢帶,纏繞在她右邊膝蓋上方,百褶裙的下擺之下,將雪白豐潤微微勒住的那一根。
南珠一只腳站著,一只腳被他捏住,輕輕抬起來,他的指腹摩挲經過,帶來令人顫栗的觸感。小麥色的食指勾入黑色的綢帶里,陷到雪白的、柔軟的、棉花糖一樣的豐盈里。然后用力往下一勾。
黑色的綢帶往下,一點點褪下。
南珠只覺得好折磨,好折磨。因為不敢看,于是那一點點觸感都被無限放大,好像所有的感官都消失了,只剩下那一點若有似無的觸碰,絲綢的感覺是順滑柔軟,指腹的感覺的粗糙灼熱
而且,這一根褪掉之后呢,該怎么辦呢難道真的按導演所想,如他所愿地一件件
南珠咬著嘴唇胡思亂想,越想越覺得臉上發熱。
突然一點涼意落下。
“啊下雨了。”一滴豆大的雨滴落在南珠臉頰上,她眨了眨眼睛。
接著接二連三的雨點從空中落下,將兩人的衣服都砸濕了。
“天啊”導演抱著攝像機大叫,“下雨了該死的”
“好了好了這次拍攝就這樣吧”說著他抱著他的寶貝攝像機趕緊跑遠避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