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下車庫以后,全正花小姐姐拿出手機看了看經紀人發過來的地址,把手機放在了駕駛座旁邊的支架上,跟著導航啟動了車輛。
南珠坐在副駕上,神情懨懨地,只是隨意地掃了一眼。
全正花手機屏幕上,金秘書發過去的地址和發給她的一樣。
不過短信的語氣好簡潔,發號施令一樣。
想不到金秘書對別人的語氣這么頤氣指使的嗎,好像久居高位一樣,不過也是,他好歹也曾經是大集團的秘書。
南珠只是想了一瞬間,就又丟開不想了,歪著腦袋靠在副駕駛又睡著了。
臨近深夜的漢南洞,崔廷禹的一處別墅里。
這幢別墅和sk的老宅不同,是超現代式的風格,只有兩層的設計,但是在占地面積上拉得極寬極長,整體采用了大塊的落地玻璃幕墻。
設計極為簡潔,因為玻璃是空運過來的特制感光玻璃,所以連窗簾都沒有使用一塊,從遠處看,顯得有種極簡的奢華感。
二樓的露臺是延伸出去的,除了兩把沙發椅,還有一整片的無邊泳池。
崔廷禹和元浦賢正躺在沙發椅上,看著女人跳舞。
震天的音樂聲從四周混響的音響里傳出來,一群穿著清涼的女人們,在池水里一邊嬉笑一邊扭動。
五光十色的燈光從泳池底部照射出來,映照著波光粼粼的淺藍色水波、雪白的柔軟的身體,營造出一股群魔亂舞的銀靡景象。
崔廷禹的浴袍敞開著,他有些不耐地皺著眉,“南珠還沒來嗎”
元浦賢躺在一旁的沙發椅上喝著果汁,“急什么呢,會來的。”
崔廷禹嘖了一聲,又擰著眉去看泳池里扭動的女人。
鼓點節奏強烈的音樂聲,讓他有點煩躁。
崔廷禹的手指點在額頭太陽穴處,不耐地閉了閉眼睛,猛地灌下一口紅酒,猩紅的液體順著他的下巴往下滴淌,順著清晰的下頜、鋒利突出的喉結,滾向他緊實的、有著清晰腹肌線條的腹部。
喉結和胸膛的肌肉,都因為順著下咽的動作而微微起伏。
夜幕下,他黑色的短碎發微微打濕,閉著眼睛時,他眼里的暴躁不馴被遮住,即使是皺著眉,這樣看過去也有種令人心折的俊美。
池子里的女人,有不少在認真地跳著舞,也有不少新來的,在隱晦地、挑逗地看向他。
就在一個新來的女人大著膽走向前時。
“啪”一聲清脆的玻璃砸碎的聲音響起,崔廷禹睜開眼,將手里的紅酒杯狠狠砸出去。
“阿西八換首歌不會嗎”他吼道。
走向前的女人被砸了個正著,尖叫了一聲滑進泳池里,狼狽地從池水里站起來時已是滿頭鮮血。
其余跳舞的女人們見狀,抖抖索索地,沒有人敢吱聲,只能僵硬地隨著變換的音樂舞動肢體。
全正花按著導航開過去,離目的地越近,越覺得四周空曠,在寸土寸金的首爾,這種空曠反而顯得一種清雅的富貴。
從阧坡上去,昏黃的黑色鎏金壁燈掛在矮矮的紅磚墻壁上,明明是淡淡的黃色光線,但是燈光的角度和間距仿佛也是經過特別的設計一樣。
一路走過去,不僅不顯得黯淡,反而格外幽靜雅致。
全正花將車停好,才輕輕搖醒了南珠。
“南珠,醒醒,已經到了。”
南珠睜開迷蒙的眼睛,緩了會神才看到四周已經變換了景象。
“是這里嗎”她喃喃道。
全正花點頭,“跟著導航來的,金經紀人發的地址就是這里。”
“哦。”南珠乖乖解開安全帶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