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這是我的一位姐姐,全正花,她來接我了,我想我先回去了。”
南珠雙手還緊緊抱著全正花,就這么回過頭對著他們道。
她眼睛眨巴眨巴看向崔廷禹,但是整個人還依偎在另一個人懷里,神色十分依戀,看著他們的眼神卻很警惕。
好像只有那個女人是她一邊的,而他們是什么令她討厭的壞家伙一樣。
崔廷禹的神態一下子變得極其惡劣,臉色難看得好像當場就想發脾氣。
南珠小動物一樣接受到危險的氣息,在他吼出來之前,趕緊扭過頭不敢看他,還緊緊地閉上眼睛。
一秒,兩秒。
沒有預料之中的怒吼,反而是沉沉的安靜。
感覺氣氛更沉重了呢。
南珠悄悄睜開一只眼睛,就看到崔廷禹神色沉郁地盯著她,他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那張俊美的臉上神色十分暴躁不耐,明顯想說些什么但又沒說出口。
南珠看著他的臭臉,嚇了一跳,感覺這不是要好好放她走的樣子,她不由得有些擔心,她和正花歐尼兩個人能打的贏嗎
二對二嗎好糾結怎么辦,感覺她一個都打不過。
嗚嗚嗚嗚
在場的所有人人視線中心的女孩蹙眉思索,抱著她的全正花視線在不停觀察四周,看看有沒有突破的可能;崔廷禹只盯著南珠,完全不管其他;元浦賢還在微微笑著。
突然有人冷肅、傲慢的聲音含著隱隱怒氣響起。
“我想,我是不是來得晚了”
河道英的聲音,從他們背后響起。
久居高位的、傲慢矜貴的男人,雖含著怒氣,但是在出現的那一刻就仿佛控制了全場一樣,說話都帶著不緊不慢的氣質。
河道英緩緩從小徑后走過來,精致、纖塵不染的皮鞋踩在磨的圓潤的小石路徑上,明明是幾乎聽不見腳步聲的。
但是他走過來的每一步,都仿佛啪嗒、啪嗒、啪嗒一聲聲,踩在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上。
全正花繃緊的肌肉放松了下來,南珠眨著眼睛奇怪地看了看莫名出現的他,又扭過頭躲在全正花懷里不看了。
元浦賢的笑容收起來了,崔廷禹
崔廷禹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仿佛爆炸了一樣。
“你為什么在這里”崔廷禹怒吼道,他說話一下子流暢了,那種仿佛面對南珠就只會一兩個字往外蹦的毛病完全不見了。
南珠有些新奇地盯著他,什么他竟然會說這么長的句子的嗎
她在心里咋舌,但是場面已經被另一個男人控制。
河道英輕輕笑了一聲,不過笑的聲音幾近于無,只是微微抿了抿嘴角,像是輕蔑地輕哼了一聲一樣。
“為什么不應該是我來問你嗎”河道英對著崔廷禹道。
“哈”崔廷禹發出一聲巨大的反問。
“全正花,帶南珠回去。”河道英卻微微側頭,視線朝下看了看南珠的方向,對著她們道。
“內。”全正花收到命令,立刻半摟著南珠往外走。
南珠趕緊順從地隨著全正花的力道小跑著溜了。
一路順暢地出了大門,當時引著她們進來的侍者好像都消失不見了,一路上空蕩蕩的。
南珠跟著全正花走到門外,她們開過來的車還停在別墅外的坡道下。
她們趕緊上了車,直到車門砰地一聲關上,她們才齊齊松了口氣。
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