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無聊。
他眉頭都不皺地、無趣地看著那些掩著鼻子從他身邊逃離的人。
無聊、無聊。
然后在無盡的、無聊的空虛之中。
他不知為何、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的視線定住了。在的廣場中央,噴泉的前方。
在黯然失色的黑白世界的中間門。
有什么在發光。
他瞇著眼看過去,就看到了最鮮活的、最美好的,在雕像前微笑著撥動琴弦的少女。
陽光落在她的發梢,突然像是突然一束光劈開了海底的波浪,讓他從昏昏沉沉中清醒過來。
然后他的耳朵聽到了最真摯的、最動聽的歌聲。
聲音清甜,純凈得像是最清澈的水,是和他身上的酒臭味道完全不同的干凈透澈。
將這清甜無私地奉獻給每一個在場的聽眾。
那是和他截然不同的人。
光明、鮮活、美麗。
光是站在那里,都好像擁有源源不斷的活力,好像光看著就知道她有朝氣、有目標、有夢想,并且還在為之不斷努力。
好像為了那個目標,她可以勇敢的面對所有困難一樣。
不在乎短暫失敗,也不在乎短期無法實現。
是一種長期的、堅持不懈的,并且付諸行動的,對未來的期待。
目標啊目標。
那是一種什么東西呢
那是他元浦賢從來沒有過的東西。
他在人群外的陰暗角落里怔怔看著,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肌膚上滑落。
“啊西八”他喃喃道。下雨了嗎
元浦賢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卻發現是自己的眼睛流出來的眼淚。
微濕的水液沾濕他的指腹。
什么啊真是西八。
從那天起,他找到了錢買不到的最稀有的東西。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就想著,他一定要給她一個最完美的初見。
所以他一件一件穿上衣服,一字一句溫文爾雅,一點一點戴上最蠱惑人心的面具。
白南珠。他放在心里慢慢咀嚼。
白、南、珠。他一字一句刻入血肉。
“所以說南珠”
元浦賢猛地回神,看到是崔廷禹在說話,他皺著眉,好像很好脾氣地包容了朋友的走神,又重復了一遍。
“所以說南珠的事情怎么處理呢”崔廷禹道。
在網上報道出來的第一時間門,他就找人下了熱搜,但是反倒起了反作用,不知道為什么輿論越演越烈,壓都壓不下來。
“”元浦賢笑了下,“澄清吧。”
“不是說趴體不正當嗎那我們澄清不就好了。”
崔廷禹也跟著笑了,“連我們名字都不敢報道的家伙,哈。”
兩大財閥的繼承人出來親自澄清,不知道那些在網上嘴臭的愚民會不會嚇破了膽
想想都覺得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