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交際花閨蜜白星綺替她求情“小周爺,這歌兒也太太有年代感了,我們令儀哪會唱呀要不就讓她唱首學貓叫唄,給您喵喵喵喵瞄”,保準把您骨頭都喵酥
周光彥叼著煙冷笑,吐一口煙圈,臉色沉下來“什么叫太有年代感不就是嫌小寡婦上墳土么不會是吧,不會就現學,什么時候學會什么時候唱,我有得是時間等她學。
沈令儀沒了辦法,苦著臉掌著手機去走廊,學了半個點兒回來,走到周光彥跟前,撲通一聲跪下,邊哭邊唱。
她性子雖軟,可心氣高,周光彥存心讓她丟臉,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他要聽小寡婦上墳,她便跪在他面前,演這一出,她是小寡婦,那他便是墳里頭的大冤種。誰也沒想到這看著青春無害柔柔弱弱的小白花,會來上這么一出。
大家伙先是愣住,隨即爆發出雷鳴般的笑聲,笑得狂拍大腿。
周光彥臉都綠了,眉頭皺得老緊,冷冷盯著沈令儀。
沈令儀跟他有積怨,那會兒也顧不得體面了,越唱越賣力,越哭越逼真。
旁人越笑越大聲。
周光彥冷眼聽她唱完,以為就這么完事兒了,誰知這姑娘還開啟了單曲循環模式,唱完一遍又來一遍。
包廂里笑聲就沒斷過。
唱完第二遍,周光彥抬手揮了揮,沈令儀哭得太投入,壓根沒看見,白星綺趕緊上去拽她胳膊,連著叫了幾聲她名字,這場“哭墳”才徹底終止。
小周爺,令儀年紀小,不懂事兒,瘋起來沒個禮數,我讓她給您陪酒道歉白星綺端來一杯酒遞給沈令儀。
沈令儀接過酒杯,干了件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事
她把這杯紅酒直接潑到周光彥臉上,酒杯狠狠往地上一摔,抹著淚跑了。等眾人回過神來,周光彥已經頂著張濕漉漉的臉,面
色鐵青走出包廂。所有人都以為,沈令儀完了。
所有人都沒想到,沈令儀確實完了不過那是后半夜的事。前半夜,她在車上扇了周光彥兩個巴掌,然后跟他去了酒店,上了床。
飛機落地海城。
沈令儀在車上睡了許久,再睜眼時,已經到了。一出機場就有人來接他們。
是輛黑色保姆車,車上除了司機,還有一個短發中年女人。
沈令儀上車后,中年女人主動跟她打招呼沈小姐,你好,我姓曹,叫我曹姨就行。沈令儀輕輕點了下頭,算作回應。
無論王姨章姨還是曹姨,總之都是被安排來看守她的。
她明明什么罪也沒有犯,卻要被周家當作必須嚴防死守的罪犯。方瑾給她安排的房子在市郊,離機場近,離市中心遠。
小區人不多,看樣子入住率比較少。房子很新,似乎以前沒人來住過。興許是周家買在這里的房產,沈令儀心想。
曹姨進門就開始忙活。
冰箱里什么食材都有,方瑾早已安排妥當。保姆和保鏢們各司其職,誰也不多話。
沈令儀更是沒興致聊天,進房間把門關嚴實,默默坐在靠窗的沙發上,低頭沉思。
明天一早,她就要出發去醫院,打掉她的第一個孩子。
應該也是最后一個了,她想。
她這輩子,都不會想結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