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要說。
告訴她,也告訴自己。
有朝一日,他真要是死在她前頭,一定要化成蝴蝶,繞著她兩圈,最后停在她耳邊,對她說出三個字。
周光彥閉上眼睛,想。
王奇聽著他那話,不知怎么,越聽越傷感,良久才憋出一句話來“您要是真的太難受,到了金灘就再喝點兒吧。
周光彥哂笑,不再言語。
今晚來的人多,除了宋臨其他都來齊了。
江旭平說,嫂子今天不舒服,臨哥在家陪著,就沒過來。周光彥點點頭,沒說什么,找了個角落坐下。
梁曉過來給他倒酒,他擺擺手不喝了,再喝真要死了。
梁曉以為他開玩笑
34少來,你那酒量不是蓋的。
周光彥搖頭“下午跟你爸吃飯來著,老頭子都勸我少喝點兒。”
梁曉一愣,放下酒瓶子,沉默片刻,問“我爸還跟你說什么了”
周光彥“沒說什么,就勸我愛惜身體來著。”
梁曉倒了杯啤酒,仰頭喝下半杯,掏出煙盒,遞給周光彥一支煙,自己拿一支“我跟家里鬧掰了。
周光彥沒什么反應,點燃煙抽一口,才轉過臉問“因為白星綺”
梁曉搖頭:“也不是。總之就是煩他們催婚催個沒完。”
周光彥笑了:“都一樣。我家也是。他們不是怕咱們晚結婚,是怕咱們沒娶上他們看中的兒媳婦。”
梁曉沉默。
周光彥也沒再開口。
大概是太累,下午又喝了那么多酒,困勁兒上來了,四周這么吵鬧,他竟倒頭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手機在褲兜里震起來。
周光彥眼皮沉得掙不開,摸出手機放耳邊。
包廂里太吵,他聽不清那邊說話,“喂”了兩聲就把電話掛了。
那邊也沒再打來。
凌晨四點,周光彥睜開眼,看見屋里橫七豎八躺了好幾個。
頭疼得厲害,他扶額坐起來,看了看表,習慣性掏出手機劃開,點開微信。
在眾多新消息中,看見了這樣句話
周總,那個每年都去給莊憐月送花的男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