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彥抱住她,薄唇堵住哭喊。
沈令儀終于知道,什么都晚了。
其實周光彥也是那時候才知道,這姑娘是個雛。
他不愛玩兒雛的。
小姑娘把這個看得太珍貴,要了人家的清白,人家哭天喊地逼他負責,他才沒工夫哄。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天晚上,知道沈令儀是頭一次,他還挺高興。
第二天一早沈令儀要走,下床就摔了,不讓他抱,碰一下都不肯,他眼睜睜看著這姑娘撇著腿一瘸一拐出門,到底還是不放心,追出去攔腰抱起,一路給抱上車。
沈令儀撲騰著想下來,他不撒手,周圍人紛紛側目,沈令儀羞得沒臉見人,只好把臉埋進他胸
膛。
上車這姑娘就開始哭,默默抹著淚。
見她這樣,周光彥也來氣了。
昨晚你情我愿,她又不是不快活,一聲聲“哥哥”叫著,酥得他死在那當口也愿意。爽完了就甩臉子,哭個沒完,倒像是受了多大委屈。
車停在她學校側門門口,周光彥冷著臉回頭差不多得了,別沒完沒了的。
沈令儀沒理會,拉開門下車,忍著疼一步步走進校門。
好不容易回到寢室,已經疼出一額頭冷汗,她坐下來,掏出手機一看,發現周光彥微信上轉來六萬塊錢,還有條新消息。
周光彥記得吃早餐。今晚有應酬,沒法來接你,明晚一起出去吃飯。她沒收這錢,直接把他微信拉黑了。
本以為這事兒就算完了,沈令儀也只想快點翻篇,就當是做了一晚荒唐的夢,夢醒來,假裝無事發生,日子還得往下過。
誰年輕時沒犯過那么點錯
以前白星綺就說過,女人一定要想得開。她就當自己一分錢不花,白女票了只鴨子好了。
好不容易把自己勸得不那么傷心,第二天就在寢室樓下被周光彥堵住。這人跟牛皮糖似的,
粘上了就再難甩開。
他來堵她就躲,他也不怎么逼她,就是把人給堵住,她要是繞開他走,他就默不作聲跟在后頭。
每天都來,鍥而不舍。
沈令儀被他這么搞怕了,只得跟著他出去,來到這家咖啡廳里。
那個荒唐的晚上,沈令儀拼命想忘記,卻在這里被他重提,她羞臊又憤怒,端起面前的咖啡,正想往這張英俊非凡卻滿是戲謔壞笑的臉上潑去,只見他淡淡挑眉,投來警告的目光。
上次潑我一臉酒,沒跟你計較,這回又想潑咖啡沈令儀,我勸你克制。
周光彥語氣平淡,唇角甚至掛著笑,眉眼卻是森冷的。
沈令儀怕了,慢慢放下杯子,瞪了他好一會兒。你死心吧,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睡過就睡過,什么年代了,誰規定睡過就要在一起
這話給周光彥聽樂了。他點頭贊許“嗯,有骨氣。”沈令儀瞪著他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