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一直都這樣,對什么都無感,再也沒法發自內心快樂,只有孤獨空虛和痛苦,真實得擲地有聲。
但他還是笑著對大家說了聲感謝,笑著默默許愿,吹完蠟燭,笑著往兄弟們臉上抹奶油,又被兄弟們按著抹花了臉。
大家歡歡喜喜瘋一場,瘋完去洗臉洗頭換衣服,等服務員收拾干凈包間,又回來該干嘛干嘛。宋臨端了杯酒坐過來,問周光彥“剛才許了什么愿”周光彥挑眉“這可不興說啊,說出來就不靈了。”宋臨嗤之以鼻“你還真信這個啊”
周光彥“那可不,我現在是徹頭徹尾的唯心主義。”宋臨樂得哈哈大笑“你他媽也有今天。”
周光彥橫眉一記眼刀飛過去滾你大爺,找cei。
他越不說,宋臨越好奇,酒杯碰了碰他杯子給小周爺敬一杯。我干了,您隨意。宋臨仰頭喝盡,晃了晃空杯,笑著問這下能說了吧
周光彥斜他一眼,沉默片刻,面上沒什么表情,語氣也平淡“還能許什么愿希望自己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唄。
宋臨樂了“真假你不如找師傅算算命得了。”
周光彥“早算過了,說我天煞孤星,命中孤寡。”
宋臨倒是有寫信了這大師還挺準。
周光彥側頭點煙,深吸口
,吐出白色煙圈:“可不嘛。”
大師還算準了他和沈令儀在一起注定不快樂。
宋臨拍拍他肩膀,一臉同情:“沒事兒,看開點兒,等你老了,哥們兒給你送終。”
周光彥撥開宋臨手臂:“滾一邊兒去,說不定等不到老的那一天,老子就沒了。”
宋臨愣了愣,抬腿不輕不重踹他一腳:“過生日,凈他媽說些不吉利的話,沒幾把沒,老了咱倆還得塊兒釣魚呢。”
周光彥笑笑,不再言語。
三十二了啊,老大不小了,他心想。
宋臨忽然湊過來,看著他,淡淡開口:“令儀去美國了,今晚的飛機,剛起飛,小樓去機場送她了。”
周光彥沒作聲,端起酒杯仰頭灌酒,烈酒穿喉,辣得眼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