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系統說的最后一條備注,黎白城垂眸看向不遠處的天邊,灰色迷霧中依稀可以看見黑色暗影在其中涌動,他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將死人復活,這種事情恐怕只有神才能做到吧
對于暴食來說,如果只有神才能復活一個人,那它就成為神,而姜文風一生都在追求造神,它們之間也算得上是一種另類的一拍即合了吧。
黎白城瞇了瞇眼,看著天際邊的如同迷霧連綿不絕的墻體,如同流動的云層,連接著純白的云層。作為一條狗,不可定義舒服的窩在沙發上,看著忙碌的眾人,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
馮于洲皺眉看向躺在沙發上的不可定義,然后又看向正站在陽臺上的黎白城,他不明白,黎白城為什么要帶上自己的狗,這條狗真的不會被那些怪物嚇到嗎
馮于洲正想著,一只會飛的污染物從窗戶旁飛過,留下一道陰影,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舉起手里的機槍,對準窗外。
沒等他開火,一旁的陳最已經動手了,伴隨著一個響指,藍色的火焰從那只污染物的身體燃燒起來,很快就燒毀了污染物翅膀上肉做的薄膜,剛剛還想猛沖進來飽食一頓的污染物直接墜機,從空中直直墜落下去
啪嘰
黎白城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個腦袋,往下看。
嘶。
好慘,紅的白的撒了一地,屬于是當場暴斃了。不對,好像也沒完全暴斃。
那只長著古怪白色三角頭的飛行類污染物砸在地面上,內臟和腸子撒了一地,但身體還在動。
馮于洲見狀,剛才還緊著的一顆心臟落回到肚子里,他倒是忘了,他們這次隨行的除了燭龍之外,還有這位核物理學家。
這可是能徒手制造核彈的男人,對于物理化學的學習更是達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高深程度,當年可是憑借一己之力弄死了無數污染物的強者。
馮于洲回頭,整個人都是一愣。
只見窩在沙發上的狗甚至連個表情都沒有,一臉淡定地趴在沙發上,同時耷拉著一張狗臉,仿佛在思考狗生。
可能狗都隨主人,大佬這條狗也頗有狗膽,看這些怪物都沒帶怕的。馮于洲想著,目光移動,落在窗臺邊正往下看的男人。
憑空制造氫氣而已,有什么好大驚小怪
的,陳胖子可是能模擬核反應堆的男人知識就是力量,多讀書總是好的。
無視腦袋里系統的聲音,黎白城偷偷扭頭,看了一眼正靠著椅子抹汗的陳最。移動核電站。
腦子里驀地出現五個字。
中心城要是沒電了,陳最怕不是還能去當個基站,發電啊這別說,還真別說,他還真能。
陳最坐在椅子上,因為胖,比起一般人更受不得熱,他此時正拿著一張白色帕子擦著額頭上的汗。
燭龍后勤小隊的人打開放在地上的背包,取出食物和水遞給眾人,等了大概十分鐘,燭龍回來,隨手接過馮于洲遞來的食物,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并且十分順手的摸了把正吃著罐頭的不可定義的狗頭。
被摸狗頭的不可定義整個狗動作都僵了僵,扭頭看向一旁的黎白城,耷拉著狗臉,汪汪汪汪汪
你看他,他居然摸我頭,我又不是真的狗,我是污染物,我也是有尊嚴的來自本系統的精準翻譯。
黎白城淡淡瞥了不可定義一眼,無視不可定義的抱怨,隨意在沙發上找了個位置坐下。
他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現在竟然已經是晚上九點,按滅手機,黎白城側眸看了一眼燭龍,有點沉默。
和燭龍在一起,真的很容易沒有時間觀念,畢竟和燭龍在一起的時間都是白天,這晚上睡覺可怎么辦哦。
和中心城那邊聯系了燭龍吃著東西,隨意問道。
沒有。”燭龍后勤小隊的工作人員立即搖頭,見燭龍挑眉,接著解釋說道,歌手在附近,那污染物可能要唱上一段時間,所以我們打算等一下再聯系中心城那邊。
“哦。”燭龍微微點頭,喝了口礦泉水后,突然看向幾人,你們沒有跟著它的歌聲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