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瑤點了點頭,可她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總覺得,文珠兒是有意要告訴她這些的,她想讓自己更加的了解段如霜。
就在這時,段如霜也從林員外的府宅里走了出來,剛一走出,便說道“我大概已經知道是誰偷走的古玉了”
“是誰啊直接去抓人嗎”文珠兒有些興奮的問道。
段如霜點了點頭“是,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先去典當鋪查一下,看看他有沒有把玉給當掉”
金瑤第一次當差,心里也有幾分緊張和激動之感“是誰能無聲無息的在一個這么大的府里把人家的玉給偷走了我真的很想瞧一瞧”
“我在放置玉的錦盒上發現一點白色的月牙印記,那是連捕快都忌憚三分的飛賊夜月所特有的標記,如果不仔細觀察,是不會看到的”
“既然你都知道有夜月這樣的飛賊,又不是第一次作案,為什么不去抓他”金瑤疑惑的問道。“夜月這個飛賊可不簡單,衙門的人之所以不敢動他,是因為他跟曼陀羅宮有關系,也可以說是白之宜用來做交易的怪人,他殺人手段極其殘忍,卻是個嗜賭如命的賭徒,
他的危險程度不遜于魔宮的人因為江湖令的關系,所以衙門至此都沒有下明確的指令去將他抓捕”
“管他是不是魔宮的人,我只知道,飛賊山賊一家親我可要去會會他”金瑤卻愈發的感興趣了,
段如霜卻說道“人我自己去抓,你和珠兒就去典當行追查古玉的行蹤吧,我去各大賭坊找他的行蹤”
金瑤桀驁的笑道“都說是個危險人物了,你想自己出風頭嗎你忘記攻打魔宮的時候,是我跟你一起并肩作戰打頭陣了嗎”
段如霜自是回憶起了與金瑤還不算熟絡,卻一起并肩作戰的那些片刻了,于是笑了笑,再也沒有拒絕金瑤的理由了。
見他們彼此默契的相視而笑,文珠兒卻反常的沒有去打擾,而他們似乎沉浸在彼此的信任之中,誰也沒有注意到文珠兒眼底閃過的一絲失落。
曼陀羅宮,白之宜閉關的第六日。
銅鏡的死訊傳遍了曼陀羅宮和烈火宮,白狐聽聞后悲痛欲絕,盡管他早已知道銅鏡兇多吉少。
冰魄宮再一次滅亡,銅鏡和琳瑯也不在了,如今只剩下被白之宜軟禁的自己還能為十夜宮主做些什么呢
想到這里,白狐只覺得越發郁悶和絕望,便獨自喝起酒來。
東方聞思進來的時候,便瞧見白狐已獨自爛醉在他被軟禁的房間里,他縮在角落里,而他的面前,放著兩只溢出了酒的酒杯。
一邊喝著,一邊喃喃道“銅鏡琳瑯為什么你們不喝啊我自己一個人喝好無趣啊”
鼻子不由得一陣發酸,東方聞思便走到他的面前,蹲下了身子“白狐,斯人已逝,你更要振作起來才是啊”
白狐捧著酒壇子,醉眼朦朧的仰起頭,待他看清面前的人時,便笑了起來,笑的那么無邪“小宮主”
眼前這個白發白眉的男人,烈火宮的宮主,可是此時此刻,卻因為痛失好友,而醉的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