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
風卷起黃沙吹過,嫩綠的小草被壓彎了腰肢。
一輛汽車停靠在路邊,車內靠著窗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在經過短暫的適應后,黎白城這才適應外面略有些刺眼的光線,汽車玻璃窗上附上了一層薄薄的黃沙,黎白城瞇了瞇眼睛透過窗戶看向天空的位置。
天空如同碎裂的玻璃球,巨大的天空之裂懸掛在高空之上,薄薄的云霧懸掛裂隙周圍。
黎白城抬眼微微看了一眼天空上的裂隙后,淡淡收回目光,默默在心中詢問系統道密教的那兩人距離我們還有多遠
五公里,按照他們的速度,不出兩分鐘,就能趕到。
兩分鐘嗎
時間門有點緊啊。
黎白城正想著,突然感覺到手心有個什么毛絨通的東西正在推自己的手,低頭一看,兩個小黑煤球團子正眼巴巴地望著他,一臉擔心的表情,見他醒來,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
不可定義湊上前,用臉貼了貼他的手指,同時“啾啾”叫了兩聲。
黎白城正疑惑系統怎么沒有翻譯的時候,只見另一個小黑煤球團子像是聽見什么讓它不敢置信的話,血狗團子嘴角抽了抽,露出了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半晌才挪動著身體抬頭看向他。
“啾”
主人,夢魘已經被您解決了嗎來自本系統的精準翻譯。
黎白城搖了搖頭,簡單說了一下夢里的事情,以及自己和夢魘覺得暫時結盟,對付那兩個污染物。
做完這一切,黎白城微微側眸,看向空著的駕駛位。
還沒出來嗎
是因為夢里的時間門被混亂了,還是跑了
黎白城只是隨意的想了一下,并沒有太過在意,他的目光穿過窗戶,最終將視線落在了車子旁冰雕融化后流淌的血水。
黎白城打開門,下了車,一言不發地將身上的白色大褂脫下來放到血水里浸泡了一下。
黎白城將衣服上的血水擰得半干不干的,接著將手伸到血水里,隨意的在身上弄了點血痕,包括自己的臉上。
“你在干什么”
夢魘不知道什么時候脫離了夢境出來,見到黎白城這一系列的操作,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踱步走過來,有些疑惑地問道。
“當然是做點偽裝啊,不然等下我們怎么陰密教那兩個人”
黎白城轉眸看了夢魘一眼,淡淡回答道,黎白城自然的起身,隨手看了一眼依舊滿是血痕的手,默默然地在身上擦了擦。
然而他身上的白大褂經過他剛才那一番操作,和一件血衣基本沒有區別,血水甚至還順著衣角不斷地往下滴。
反手在身上擦了擦,結果手里的血更多了。
黎白城沉默了一會兒,伸手一個血手印就直接按在了夢魘的衣服上。
夢魘“”
“你這什么表情要偽裝當然要偽裝得像一點,總不能我被你打得渾身都是血,你屁事都沒有吧”黎白城理所當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