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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前腳剛到公寓,后腳靳聞則就回復她了
她連鞋子都顧不上換,靠在門邊飛快打字我睡覺賺到的錢,給你補貼點家用。
發完,她才意識到這個“睡覺”有點歧義,忙又解釋是正經工作
靳聞則你可以不用解釋的。
秦月窘迫地閉上了眼睛。果然越抹越黑。
再把他這話讀了一遍,秦月總覺得字里行間透著淺淺的笑意。
她嘴角自然而然地牽起來,打字看到那個“退回”了嗎,你要是不想要,可以點下去
尚未發出,聊天頁面跳出一條提示對方已經領取了你的轉賬。
秦月“。”
她咬了咬牙,把剛剛打好的字一個個刪掉了。
靳聞則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
秦月不用客氣,應該的微笑
算了,反正她也是認真想給他錢,補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還想請他幫個忙。
秦月過幾天我想帶你去見一下我的家人,可以嗎
消息發出,他名字的位置就變成了“正在輸入中”
她忐忑地等待著,猜測他可能不會答應。
片刻后,消息過來我有時間的話。
秦月有點意外嗯嗯,那我提前一天來問你。
又等了一會兒,靳聞則沒回復了,她脫掉鞋子,往房間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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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胖花貓邁著輕靈的貓步,在距離主人兩步外停下,歪著腦袋酷酷地看著他。
靳聞則從沒放過錢的微聊軟件里,靜靜躺著兩千五百塊。
他輕笑,垂眸同花貓道“她家里到底是擺了什么鴻門宴,怕我不答應,還特意轉了賬過來。”
暴君根本就聽不懂他說什么,但還是“喵”了一聲。
靳聞則淡漠地收起了手機。人性果然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之前是他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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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天,秦月的通告不多,閑暇時她就宅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刷漫畫、打游戲,吃飯都是外賣解決的。
凌鹿是個小畫手,給她推薦了好多有意思的作品,看得她都快忘了今夕是何年。
啊,不用卷生卷死的日子真爽啊
她愛當咸魚,咸魚讓她快樂
好心情終止在何夏夏的來電。她這個繼妹憂愁地嘆了口氣,問她“姐姐,你怎么一直不接葉阿姨的電話”
那當然是她把葉婷芳給拉黑了,在她打團不斷跳出新消息的時候。
“怎么了”秦月淡定地問。
“葉阿姨住院了,她很生氣,我把工作推了,咱們明天一起去看看她吧。”
聽她的意思,好像秦月把她給氣住院了似的。還有,什么叫你把工作推了我也有工作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