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秦月也給他發來了消息小嬸這是什么稱呼
賀兆正襟危坐,打字回復對長輩的稱呼。
秦月別別別,都把我給叫老了,你管我叫聲姐都行啊。
姐那輩分不就亂了嗎
想到小叔的臉,賀兆心一橫。姐就姐小嬸開心最重要
賀兆好吧,姐。
秦月摸你狗頭星星眼你說提高片酬是真的嗎
賀兆啊嗯不是
秦月可惡,白高興了。
賀兆連忙補救不過分成的比例可以提高一些姐,你決定好了嗎他們拍的短劇面向的是下沉市場,在娛樂圈有點名氣的明星,都不會來參演。賀兆也怕影響到秦月的發展,和小叔沒法交代,酌著怎么勸她打消念頭。沒想到,她竟然回道看你這么誠心,我決定參演了。
賀兆眼前一黑啊哈哈哈,謝謝姐。
完蛋了,以后可千萬不能讓小叔看到她拍的東西
談完,秦月窩在床上點了個外賣,等待的時間,去衛生間用冷水洗了個漱。熱水器這么壞著不行,她從網上搜到了修理電話,聯系了修理師傅過來。過了兩個小時,就有穿著藍色制服,戴著黑口罩,背著工裝包的男人上門了。她坐在小沙發上和何降雪談工作的事,修理工在衛生間里叮叮當當。
何降雪稱“鉆戒廣告的拍攝定在今天下午,你讓靳聞則去接你,一道過來”
秦月“行。”
r嗯,注意時間,別遲到。對了,短劇拍攝的合同也在談了。
知道了。
掛了電話,秦月給靳聞則在微聊上發了消息,他回復了個好。
上次他聽到自己打電話怪尷尬的,這次秦月提前了十分鐘下樓,在地下停車場和他匯合的。上車后,她邊系安全帶,邊笑著同他打招呼“上午好呀。”男人今天換了件淺藍色的襯衫,袖口往上折了幾折,露出一截清瘦但結實的冷白小臂。
俊臉還是蒼白的,下巴比她還尖,薄唇幾乎沒有血色。他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不帶情緒地“嗯”了一聲。秦月這會兒還沒察覺到他的冷淡,笑眼彎彎地問“你吃了沒有”
“吃過了。”
“看你臉色這么差,還以為你很久都沒吃過飯了。那咱們現在就出發嗎”“是。”
嗯嗯,辛苦你啦
路上她還寬慰靳聞則“一會兒你別緊張,你的鏡頭很少的,聽導演的指示就行,我也會照看你的
靳聞則平穩地開著車,沒再回應。
她越是釋放善意,越讓他想到之前的兩年,她是怎樣嫌惡他。心口好似堵了一塊石頭,沉悶、冷硬。
黑沉沉的眼底,沒有半分光亮,嘴角向下抿著。秦月搓了搓胳膊“冷氣是不是開太足了啊。”靳聞則依舊不出聲,只是伸手,把冷氣調低了一格。
秦月還是覺得冷,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小聲問他你心情不好嗎
沒有。
她看了他幾眼,默默道就是有。可他不想說,她也撬不開他的嘴啊。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你可以講哦。
不需要。
秦月緩緩閉上了嘴,車內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似乎不是她的錯覺男人在因為她生氣可是,為什么
一直到拍攝現場,她也沒想清楚這個問題。
工作人員已經就位,有人領著她去化妝。
她剛走,無數道打量的目光就落在了靳聞則的身上,大家小聲又興奮地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