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洲略略放下了心,看來他不像是自己想象中那么嚴厲個屁
第一場戲拍完,他和秦月都被批了個體無完膚
他說秦月時還算是好的,說自己那叫一個不留情面,問他大學幾年是不是白讀了,搞得他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過批評歸批評,指出問題后,他又教了他們應該怎么拍。蘇元洲是科班出身,在他的指導下,迅速改正。
秦月就難了,她上輩子可是個程序員啊盯著柏自初那審視的目光,她一拍戲就頭皮發麻。于是柏自初就開始給秦月開小灶。旁人都在休息,他一遍遍地給秦月講戲。
秦月看到不遠處蘇元洲那羨慕的眼神,簡直欲哭無淚。你羨慕什么啊要是能“替課”,我第一個找你你有個最大的問題,就是放不開。柏自初一針見血地道。
秦月低著腦袋,虛心受教“是的。”為了改善這一狀況,我決定對你進行特訓。
秦月刷地抬頭,一臉驚訝“怎么特訓”
他長長的手指摁了摁高挺的鼻梁,勾唇一笑“接下來你的戲,都不在棚里了,去街上拍攝。”
之前幾個小時,他已經把
整個劇組馴得服服帖帖,現在一聲令下,工作人員齊齊照做,秦月根本阻止不了。
柏導,你確定嗎真的要去外面啊她哭喪著臉問。
短劇主打的就是快節奏,爽點密集,不需要鋪墊,什么勁爆就給你來什么,十分鐘恨不得一百個矛盾沖突。
她下一場的戲,可是被女配欺負,要當眾被掌捆,還要被逼舔她鞋子當然,掌捆是錯位,鞋子也不會舔,不過那種沖擊感是要演出來的。秦月一想到會被圍觀,小臉兒直接垮掉了。嗚嗚嗚,誰來救救她,她真的不行柏自初一錘定音確定。
秦月扭頭,和蘇元洲對視一眼,后者馬上跑過來,懇切地勸柏自初“柏導,脫敏也要有個過程,一上來就開大,不是更影響演員發揮嗎
你說的對。
不等秦月高興,柏自初繼續道,我會找個稍微僻靜些的地方,避免被太多人圍觀。蘇元洲無懈可擊。秦月生無可戀。罷了,演就演她社死的經歷還少嗎
最重要的是,柏自初這么認真教她,她不能不識好歹。
為了讓秦月更有身臨其境的感覺,柏自初讓工作人員精簡了設備,攝像機選了個最小巧的,除了他和演員,就只帶了必要的三個助手。
坐上劇組的車,司機按照柏自初的指示,選了條僻靜的道路。
前方是轉盤和高架橋,因為下雨,不遠處的過街天橋上,行人只有三兩只,打著傘匆匆走過。柏自初站在鏡頭外,示意攝影社去樹后面拍攝,準備就緒后,便讓演員開始。
啪女配借位抽了秦月一巴掌,她摔在泥濘的地上,有化妝師上前給她嘴邊打了假的血跡。
秦月捂著臉,嫉妒羞恥以至于麻木,捂著臉崩潰地喊“你竟然打我為什么,咱們不是最好的閨蜜嗎
女配不屑地翻了個白臉,鄙夷地道“要不是看你家有錢,我能和你做閨蜜現在你家破產了,我也不用忍受你了
柏自初對作品的質量要求非常高,這一場戲,不出意外地拍了好幾遍,秦月越演越得心應手,甚至忘了他們這是在街上。
終于,柏自初說“好,過了。”
秦月松口氣,要從地上爬起來。雖是細雨,淋了這么久,衣裳幾乎都濕透了。那個演女配的演員伸出手,卻扶了個空。柏自初大步上前,彎腰將手遞給了秦月。
他沒打傘,現在的狀態比她好不到哪去,t恤都粘在身上,透出了腹肌的輪廓。奇怪的是,秦月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靳聞則的身材。一想到,便雙頰燥熱,臉紅心跳。
謝謝柏導,我自己來就好
話沒說完,幾道嚴厲的男聲響起“把手舉起來離那個女孩兒遠點”秦月一愣,側頭看去,竟然是幾個穿警服的人,匆匆跑了過來。
他們開車警車來的,就停在路邊,執法記錄儀開著。
她和柏自初對視一眼這什么情況柏自初沒聽那些人的,先把秦月扶了起來。
打頭的警官憤怒地說“讓你離她遠點沒聽到嗎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打人,你們都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一個女警官跑到秦月身邊,護著她遠離柏自初,心疼地寬慰小姑娘,忍一忍,我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欺負你的這些人,法律一個都不會放過
秦月徹底呆住了“啊”
女警官氣得眼睛都紅了“瞧把你打的,下手也太重了”
不,不是秦月沒想到鬧了這么大個烏龍,臉燒成了熟透的番茄,“我沒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