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等他好一點再問吧。
她嘆了口氣“那我幫你計算時間,等過了四個小時,再用點退燒藥。”這次靳聞則沒說什么,點了點頭。
等待的時間,秦月上網搜了下物理退燒的方法。
“你等我下。”她去打了盆溫水過來,讓靳聞則躺下,伸手去解他的扣子。他余光瞥到地上的水盆,沒阻止她的動作,而是問“你餓不餓”
她哪還有什么心思吃東西,回答“不餓。你別管我,冰箱里吃的那么多,我餓了自己會弄的。
說話間,她已經脫掉了他上半身的衣服,露出了瘦卻精壯的胸膛。他現在這么放松,腹肌的線條還是很明顯。
放在之前,她看著這樣的他,心思指不定飄哪去了,現在完全沒那些旖旎的想法。我幫你擦一下,哪怕不能徹底降溫,多少也會起到一點作用的。嗯。謝謝。
秦月打濕了毛巾,開始一遍遍地擦著他的頸側,腋下,額頭,后背,四肢。前胸和肚子,被她小心避開了。
擦了一遍以后,時間到了,她先拿了藥給他吃,又給他像上次那樣,貼了退燒貼。
貼完,她幫他把衣服穿回去,坐在沙發邊的地毯上。
同樣是高
燒,你這次明顯比上次要嚴重。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靳聞則睜開了眼睛,眼尾因高熱燒紅,深深地望著秦月,不發一言。秦月感覺得沒錯,他的確是嚴重了。
再這么下去,他可能真的會一病不起。照顧病患是個很累人的活兒,她擦了擦額上的汗,對上他的眼。
我去煮點粥吧,你多少吃點,補充些體力。
他應該告訴她去休息,不要浪費時間在這里,反正已經習慣了,他少吃一頓不會死。曾經那么多次高燒,也沒能擊垮他的理智,這一次面對她,他卻自私地放任了自己。
好。他沙啞地應下。
秦月許久沒下廚,手藝很是生疏,好在煮粥不難。
她選的快煮模式,趁著粥沒好,還做了兩個簡單的清淡小菜。在廚房找了托盤,她將粥個小菜端到書房,同他一塊吃。
他恢復了點力氣,吃得還是很慢,往下咽的時候,像是什么穿腸毒藥。秦月不自信地問“有那么難吃嗎我嘗了還好呀。”
“不是,”靳聞則抬起長睫,幽邃的瞳孔望過來,是我的問題,你做的很好吃。她失笑“和你比起來差遠了,你還夸我。”
“真的很好吃。”說完,他又喝了一口,這次比剛剛吃得快了點。反正你要是實在吃不下就別吃了,免得腸胃難受。
“嗯,我有分寸。”
最后,他還是把那半硫粥吃光,拒絕了秦月扶他,自己慢慢走回了臥室。
秦月一晚上沒怎么合眼。
各種能用的退燒手段都用上,他的燒就是不退,耳溫槍顯示超過四十度,屏幕紅彤彤的,看著都滲人。
她的心理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好多次都摁下了急救電話,可最終沒撥通。
第二天蒙蒙亮,他還在睡,但是眉心皺著,很不安穩的樣子。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竟然沒那么熱了
困倦一掃而空,她趕緊拿溫度計測了下,真的退到三十八度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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