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菩薩是想給孫悟空上個狗鏈,好叫他往東不敢往西,叫他趕狗不敢攆雞
憑什么
真當祂是菩薩,就可以隨隨便便插手別人的人生,可以不顧別人的意愿強行就把人拘住嗎
越是憤怒,江流就越是冷靜。
他原本只想戲耍菩薩一番,今兒個卻是非得叫這個不當人子的明白明白什么叫做自由的可貴
“這樣看來還真是個好寶貝。”江流先是點頭認可,隨后話音一轉“可我這徒弟聽話的很,用不著這好寶貝,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
若非想著江流是佛門長大,從小就受到熏陶,一時叛逆也不會如何,祂真的恨不得把這金箍套在江流頭上去算了
祂真是沒見過這樣難纏的人,忍了又忍,才接著勸道“人無傷虎心,虎有傷人意。他畢竟是妖怪,就算能乖巧一時,難道還能乖巧一世嗎你還是得早做打算”
江流拱手作揖,裝出一副感動的模樣“多謝老夫人這般替我著想。”
老婦人這才又笑了起來“也是你有這個造化若不是你像我那苦命的孩兒,我可不會舍得就這般把寶貝給了你。”
江流又問“那他要是脫了這花帽又該怎么辦到時候,我豈不是只能等死”
老婦人自信的很“我這寶貝可了不得只要他戴上了,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脫不下來”
江流還是不接受,一副瞻前顧后、擔心受怕的樣子連連追問“這猴子神通廣大,據說還曾打上凌霄寶殿,認識的厲害人物可是不少,他要是從哪兒知道了這解咒的咒語又該怎么辦呢”
祂完全沒想過,膽敢對祂動手,半點兒不怕死的江流為什么面對孫悟空會這樣的顧手顧尾。
或者說,凡人在祂的眼中都是非常渺小,不值一提的。
所以江流隨便裝一裝,祂就信了。
看他這般擔憂這擔憂那的,老婦人心里焦急,決定再添一把火“我這寶貝,只有定心真言一篇咒語,只要他心不定,這寶貝就一直有效,你只管放心再者說,就算他心定了,那也不會再對你起半點兒殺念,壓根不會有什么風險,你只管放心用”
江流順勢道“那你先把咒語教給我看看。”
老婦人聽了都沒遲疑,靠近他的耳邊,將這咒語念了一遍“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好記得很”
老婦人笑吟吟的將綿衣花帽交到江流手上。
江流拿起帽子左右打量“你這咒語聽著還像點兒樣子,只是這花帽卻平平常常,真叫人有點不敢相信。”
大概是江流作了太多次,祂半點兒沒有多想,居然還好聲好氣的問他“那你想怎么樣”
江流回答“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眼看老婦人有所察覺的樣子,江流立刻抓住老婦人的手腕,一個手起帽落,這頂花帽就牢牢的套在了老婦人頭上。
他笑道“這緊箍咒到底有沒有別的解法,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有誰能比得上寶貝的主人以身試法得出來的結論更加的精準正確呢”
“你這妖孽,自己戴去吧”
這番言論真是歪理中又含著幾分道理,老婦人都驚呆了。
但是,這一切事情發生在江流身上,又好像很合情合理。
菩薩我以為我們是心知肚明的在演戲,結果你居然來真的
他到底有沒有認出我來
難道真把我當成妖孽附體了
下一刻,疼痛驟然而至
祂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再感受到這樣的疼痛了
一時之間仿佛有千萬把錘子在重重捶打著祂的頭顱,又像有千萬根針在扎著祂的心神,萬千種痛苦讓祂根本無暇再想其他。
隨著江流念動咒語,那頂花帽立刻就變成了一個金色的頭箍,并且明顯的在往里縮。
老婦人瞬間就疼出一臉的冷汗來,祂還扛得住,一手抓住頭上金箍,一手抓著江流的袖子大喊“停快停下”
江流掀開眼皮看了一眼,閉上眼睛又繼續念。
似乎頭都要炸裂了一般,祂徹底堅持不住,整個倒在地上,疼得祂已經喊不出話來,只是本能弓著身子雙手抓著頭箍滿地打滾,更是用頭撞地企圖緩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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