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是祂最不放在眼中的凡人做到了此事。
祂怒極反笑,徹底的放開了控制,整個靈山在祂的威壓之下動搖起來,那些建筑就像是雪遇到了太陽一樣,無聲無息的消融在了祂的威壓之中。
若非江流提前刷了神通在身,那些建筑的下場只怕就是他的下場。
只是這樣也依舊沒好到哪里去,自從有了吞噬黑洞以后再沒有感覺到撐的江流都隱約有一種撐到嗓子眼的感覺,四肢也傳來一種炙熱的仿佛要消融的錯覺。
他明白,不能再等下去了。
江流直接沖了上去,用最原始的戰斗方式,拳拳到肉的捏著拳頭與佛祖打斗在一起。
如來的金身上被他留下了一個又一個拳印。
如來的攻擊也被他用吞噬黑洞盡數吞下。
對方狼狽不堪,他自己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撐爆,兩只袖子徹底不見了蹤影,露出青筋鼓起的肌肉,仿佛使用了膨脹劑一樣,半點兒不復他平日里的修長身形,膨脹到個手臂那么粗。
纏繞在他手臂上的筋脈也一鼓一鼓的,時不時就有紅色的宛如巖漿一樣的裂痕出現,又飛快的被修復消失。
很顯然,屬于人身能夠支配的吞噬能量已經積累到了極致,接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將容器撐爆的危險。
就在佛祖閃避開的瞬間,江流右手迅速變招,改拳為勾爪,一把抓住了纏繞在如來身上的惡果。
他沖著如來齜牙一笑,在如來的暴怒中猛然用力,就將這一把惡果鏈全都扯斷。
光動手打又要打到什么時候去呢
更何況那些拳頭落在佛祖的金身上也不痛不癢。
他自然不可能在這上面做無用功。
從一開始,他打的主意就是瘋狂的積攢能量,直到身體支撐不住的時候,扯斷如來身上的惡果。
無論是祂放任坐騎吃空一整個國家,還是神佛之爭殃及的無辜,那一身血紅的因果密密麻麻,看見了豈有不利起來的
也感謝在對付門外的羅漢時,那些菩薩羅漢壓根用不著他動用因果律,反倒是讓如來半點兒防備都沒有,直接就被他近身抓了個正著。
喀
無形的東西開始碎裂,能量瘋狂的從江流的身體里抽出,原本還在撐爆邊緣的肌肉身形也快速的被抽干恢復成了他平日里的修長體型。
只是這股力量還不夠。
要扯斷佛祖身上的因果,把他整個人都抽干也無濟于事。
江流早就預知到了這一點,在抽短扯斷因果的瞬間,他心神一動,現場頓悟。
無數的靈氣瘋涌著,壓縮著,全都想一股腦的沖進江流的身體里,在他的身邊直接出現了靈氣漩渦,最中心的地方甚至出現了液化的靈氣。
這些剛剛灌注進來的能量在下一秒又被抽干,全都用在了因果律上。
一邊抽一邊灌。
江流的身體再一次得到沖刷,無數的細胞在上一秒死去,又在下一秒被刷新,在破滅中修復,又在主動中破滅,一次更比一次強勁。
只是他整個人疼痛得快要爆炸,鮮血不斷的從他的皮膚,他的眼睛,他的全身上下瘋狂的沁出來,看起來比如來還要狼狽。
但是他這都是表象,如來卻是實打實的破了金身。
那些因果就像最厲害的腐蝕藥物一樣,從祂金身上被反噬的地方開始侵蝕,一下子蔓延開來,根本抵擋不住。
整個金身就像是雪一樣消融在了空中,只留下星星點點的金光,證明這里曾經有過一座巨大的金身。
露出一個瘦小干枯的肉身佛。
一道道疤痕附著在祂干枯的手臂上,散發著垂死之氣。
因果審判結束。
能量抽取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