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睿王開口問容辭這事,你打算如何處置
他說“你母親已經從皇后那接手,打算親自查。”
不必,容辭道“這事我來處理。
睿王妃問“你準備如何處理畢竟牽扯的是儷陽長公主,若處置得輕了我咽不下這口氣,可若處置重了我擔
心你
“母親放心,我心里有數。”
儷陽長公主那對母女他不打算輕饒,而且,他正好利用此事讓明惠帝斷一只臂膀。這事在出宮時,他就已經籌謀好。
睿王妃點頭,她向來信任她這個兒子,容辭從小做事就讓人省心。這些年他幾乎成了睿王府的主心骨,但凡有事,皆下意識地找他商量。
容辭說會處理妥當,那必定是極其妥當的,她便也不再插手。只是
“我有一事不明。”她說。
“母親請講。”
“你分明吃了那碗湯圓,而且確實有人瞧見你進了屋子,為何后來不見了”此事說起來,恐怕還得感謝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彼時儷陽請求皇后幫忙,皇后表面上答應了她,卻悄悄通知了容辭。
容辭清楚她這么做目的為何,這可是冒著得罪皇上的儷陽長公主的風險。但皇后在后宮斡旋多年,腦子清醒。皇上與她感情淡薄,況且皇后無子,不爭權利,在宮中步步為營只是為了保住娘家和自己罷了。她之所以賣給容辭這么個人情,就是想為以后求個機會。
容辭索性將計就計,當著儷陽長公主和皇上的面吃下湯圓,后來故作不勝酒力離席,按著那宮人指引進了西廂房。
西廂房里,他清楚玉敏郡主偷偷躲在內室,索性做了點手腳,在房內燃了種香。
昱光閣與江湖人打交道,什么樣的東西都會有,宮里查不出來的東西也照樣有。那種香只是普通的助眠香,卻加了無色無味的合歡散,若是吃過酒的人聞到,身體的反應不比催\情\藥差。
所以,儷陽長公主帶人到時,才會見到玉敏郡主那副神志不清的模樣。
只不過,容辭離開廂房前還是不小心吸入了些,以至于后來見到阿黎時,難以把持。但這話他忽略不提,只將此前的事細細說了遍。
睿王妃聽了,慶幸道“幸好你走得及時,也幸好有皇后告密。”
容辭不緊不慢捻了捻袖口,今晚,即便沒有皇后告密,他也清楚儷陽長公主的謀劃。她們恐怕不知,從儷陽長公主入京的那一日,昱光閣的人就已經盯著了。只不過皇后既然賣了這么個人情,他索性收下,方便以后辦事。
與此同時
,長公主府。
儷陽長公主坐在床邊臉色陰沉,冷冷地盯著大夫給昏迷后的玉敏郡主施針。大夫說玉敏身上中了藥,所以才會有這般反常之態。可玉敏今晚只吃了兩杯酒,好端端地怎會中藥
儷陽長公主越想越覺得自己被人擺了一道。
但到底是誰做的,她眼下還想不清楚,畢竟皇后沒這個膽子,最有可能的,就應該是睿王府的那位容世子。
若真是他
她自認為計劃周密無人知曉,而容辭卻能不動聲色破局甚至反將一軍,此人實在深不可測。儷陽長公主突然不寒而栗,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此事恐怕難以善了了。
過了會,大夫收針后,起身“長公主,郡主身體里藥性尚未散盡,還得繼續施針兩日,小的明日再來。
什么”儷陽長公主問“你的意思是,她明日也還會
大夫點頭“只要藥還留在身體中,就會發作,屆時還請長公主多派人手照看郡主。”
聞言,儷陽長公主恨恨地坐回椅子上,咬牙切齒道“他好狠的心敏兒好歹也是他表妹,居然
她面色扭曲,眼里幾乎迸出毒來,老大夫不敢看,忙行禮后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