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落在書上,緩緩收回糕點,精準地放入盤中。兩人就這么安靜地各自看書。
可看著看著,阿黎察覺不對勁。她足尖壓了壓,又壓了壓,感受到什么東西硬邦邦的。
她放下書,朝容辭看過去容辭哥哥,你怎么
看書都能這樣
容辭神情平靜而鎮定,仿佛身下之物不是他的似的“阿黎是始作俑者,怎么還賴我”這壞丫頭,一雙細足動來動去,惹得他心神不寧。他撥開去,她又搭上來。說不得訓不得,還能讓他怎么辦
他已經竭盡毅力忍耐了,若不是顧慮她今晨喊累,早就阿黎無辜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瞥了一眼,問“現在怎么辦”
“你說呢”容辭無奈。
阿黎眨巴了下眼睛,突然起了些惡趣味。她膽肥地、故作不小心地用足尖又蹭了蹭,然后飛快跳下軟榻逃離。
“你自己看著辦,反正我不管的。”她幸災樂禍。
可沒樂多久,就被容辭從身后攔腰捉回去,狠狠地罰了一頓。整個上午,守在書房伺候的婢女們,個個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
書房里,那一聲聲似哭似笑的“夫君容辭哥哥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回蕩在庭院內,久久未息。
午后,下了場小雨,空氣涼爽。
容辭睜開眼,習慣性地看了眼身側的小姑娘。這會兒她睡得正香甜
,許是上午累著了,午歇時才躺下就起均勻的呼吸。
他坐起,幫她拉了拉軟衾,瞧見小衣下的肌膚泛紅。他有些自責,彼時只顧著貪享美好滋味,倒是忘了小姑娘皮膚嬌嫩。
想了想,他下床去抽屜里拿了瓶藥膏來,幫她上了點藥,這才出門去。
門口,侍衛早已等在那。
世子爺,孟閣主來了,正在偏廳等著您。容辭點頭,抬腳往偏廳去。
跟容辭比起來,孟子維這些日忙得不可開交。一來忙追查的事,二來也忙著討好未來岳父岳母。
是的,他見容辭娶妻成家,心癢得很,也想娶媳婦了。可許佩玲遲遲未答應嫁給他,說是怕家中父母不同意。是以孟子維不得不百忙之中抽空去討岳父岳母歡心。
這其中辛酸自是不提,見容辭來,他稟報正事。
靈央公主被我攔下了。他開口就道。
容辭坐回椅子上在哪攔下的
南下的船上,”孟子維說“彼時我的人跟蹤梁家家丁,原來那些并非梁家家丁,而是皇家死士。
“那老東西還真聰明,估計得知靈央公主的行蹤被我們注意,因此讓梁家人分成幾撥出城,打著追尋玉敏郡主的旗號,卻偷偷掩護靈央公主乘船南下。
可惜,還是被我給攔住了。”孟子維得意,從匣子里拿出樣東西丟給容辭“你看看這個。明晃晃的東西拋過來,容辭輕輕接住。定睛一看,居然是道圣旨。他展開瞧了眼,淡淡笑了。孟子維說“我看上頭也沒寫什么重要的內容,怎么就費這么大勁兒護送靈央公主出城”
“你以為那位是簡單之輩”容辭道“別忘了,他可是從眾多競爭對手中坐上龍椅的人,心機手段非尋常人能比。
不然,容辭前世也不至于一敗涂地。
“何意”孟子維不解。
容辭將圣旨丟回給他“圣旨是真,但內容是假。真正的圣旨恐怕已經悄悄送到羅峰手上了。”孟子維恍然大悟“他弄這么大陣仗,居然是障眼法”容辭臉色陰沉。
乾清殿。
此時,他幽幽醒來,轉頭瞧見對面坐著的人,瞳孔一震。“皇上,多日不見,身子可好”容辭問。
明惠帝冷哼了聲,重新閉上眼。
你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