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了咳,有些尷尬。小夫妻倆成親這兩天她可聽說了,真是如膠似漆走哪膩哪的一對兒。不過她也理解,兒子憋了這么些年才成婚,難免食髓知味。
但阿黎還小,身嬌體弱,她還真怕自己這兒子把兒媳婦給折騰沒了。兩人見她來,頓時分開。
容辭若無其事地行了一禮母親過來有何事
“是關于阿黎回門的禮,”她看向害羞的兒媳婦,問“回門禮單我昨日給你看了,但忘了一樣。
阿黎忍著羞臊問“母親,是哪一樣”
“咱們府上庫中有些稀珍東珠,這東珠磨成粉可入藥。只不過此藥極為猛烈,不知你祖母病情如何,若貿然送過去恐怕不妥。3
4
無妨。”容辭卻道“老夫人用藥有大夫把關,東珠能用自然會用,若是不能用,給她老人家把玩也未嘗不可。
睿王妃一想,笑道“你說得對,我這兩天忙糊涂了。行了,時辰不早,你們也快出門吧。”辰時,容辭牽阿黎出門,帶著三輛馬車的回門禮去了襄陽侯府。這邊,宋組白和戚婉月以及宋家長輩們都等著了。
見小夫妻倆和睦恩愛地牽手而來,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看著養眼得很。
宋老夫人笑“我還擔心阿黎嫁人了不習慣,可這會見你氣色這般好就放心了。”戚婉月也瞧見了,女兒氣色豈止是好,簡直不要太好。
不過仔細一想也能明白,新婚燕爾的,容辭自是帶阿黎溫柔。女人成親后過得好不好看氣色就知道,雖只是三天,可三天卻令阿黎變了個模樣。
她面上洋溢幸福,還有婦人家的嬌羞,眉眼含春嫵媚嬌柔,可不正是得了疼愛的樣子戚婉月是過來人,頓時心下滿意。
她跟容辭寒暄了會,按著慣例把女兒叫去了閨房中細細詢問。
雖然婚前有柳嬤嬤教導,可婚后的事她更有經驗,以前不好跟女兒敞開聊,如今女兒嫁人,自然也沒了那層遮羞布了。
她將婢女們揮退出門,悄悄問“容辭待你可還好”
阿黎不解“娘,容辭哥哥待我從小就好,您知道的啊。
我不是指這個。
那是哪個
你們床第可和諧
”阿黎臉色頓時漲紅,沒想到她居然問這種事。
“到底好不好”戚婉月問。
其實她這么問也只是想確定一件事。
容辭等了阿黎二十多年,像他這樣的男人,說不定早就三妻四妾兒女繞膝了。可他身邊卻連一個通房女子也無,血氣方剛的男人憋這么多年,要么就是能忍,要么就是那方面興許差點功夫。
她雖然中意容辭這個女婿,可也關心女兒婚后幸福,若女婿那方面不行,得盡早尋大夫才是。阿黎不知她想得這么多,草草地點頭自然也是好的。
怎么個好法
娘阿黎臉紅得滴血,不依道“您怎么能問這么仔細呢”
“我當然要問仔細啊,戚婉月說“你如今嫁人為婦,接下來就要傳宗接代。娘是過來人,深知這子嗣的苦罷了,不說這個。
當年她嫁給宋組白六年才得女,可生產后傷了根本再難孕育,后來她為此抑郁了一段時間,讓那個李秀蘭有可乘之機。
雖說這其中是誤會,可卻因此傷害了婚姻,也傷害了女兒。如今每每想起來,戚婉月就后悔不已。
她若能一早就放下身段收拾了李秀蘭又豈會有后面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