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跟阿黎在別院住了兩日,第三日回宮。
坤寧殿的宮女們發現,皇后娘娘跟皇上去了趟別院,居然變得不一樣了。
哪不一樣卻說不上來,只知道變得更好看了。氣色紅潤,眼尾含春,一舉一動嫵媚風韻。她本是清純的長相,可配著這副神態,莫說是男子,就是女子都忍不住多看兩眼。旁人不解這是為何,但此前跟著去別院的宮人們是清楚的。
皇上和皇后在別院里癡纏了兩日,將皇后滋潤得像朵剛綻放的花似的,又豈會不好看
只是這帝后私事自是不能說,免得掉腦袋去。
凝霜也清楚,皇上本就寵愛皇后,兩人如膠似漆恩愛她自然是高興的。也盼著皇后盡快能誕下皇嗣,這樣,她家姑娘的后位就更穩了。
倒不是她擔心多余,而是前朝那些讓皇上充盈后宮的聲音越來越盛,聽得她都心驚肉跳。因此,每每皇上來坤寧殿見皇后時,她皆識趣地將宮人們領出去,留出空間來給兩人。只是到了月底,凝霜伺候阿黎沐浴時,見她換下來的褻褲染了點紅。她悄悄嘆了口氣。
阿黎聽見了,問怎么了
“沒事。”凝霜道娘娘應該是來癸水了,回頭奴婢讓人煮些紅糖水來。
阿黎點頭,抬腳跨進浴桶中。
戌時,容辭從乾清殿忙完過來,就見阿黎坐在軟榻上端著碗喝東西。也不知喝的什么,使得唇瓣潤亮紅艷。
轉頭又瞧見桌上堆放著許多書,他問“這些是什么”
“容辭哥哥,”阿黎放下碗,說“我今日去了趟崇文館,這些是我挑來看的史書。”原本容辭是怕她才病好費神修撰會辛苦,但耐不住阿黎磨人,愣是磨得他同意。容辭走過去隨手翻了翻,然后進內室讓宮人換下龍袍。
再出來,他著了身家常便袍坐在阿黎身旁。
后日是祖母壽辰,屆時我一早先派人送你回去,你也能多些時間跟家人相處。
嗯。”阿黎問“那你呢
“我處理些朝政,下午過去。”
“嗯。”阿黎繼續點頭,對于他的安排,阿黎沒異議。
用了,與內閣臣子們用的。
容辭將人抱起放坐在膝上,他懶懶地往后靠,閨上眼繼續說話。阿黎跟往常一樣熟稔地幫他揉額頭。
朝上的事可累她問。
按理說后宮妃嬪最忌諱問前朝的事,但阿黎不一樣,跟問天氣似的自然,而且容辭也愿意跟她分享。
他忙了一政頗累,很享受這種跟她相處時靜謐傾述的溫馨時光。還好,就是那些人實在聒噪。
阿黎明白,指的是要他納妃的事。她問是哪些人
兵部侍郎、景陽侯、還有內閣楊學士,這幾個越發有恃無恐起來。
提起這幾個人,容辭眉頭微沉,心里盤算著再忍他們些時日,屆時殺雞儆猴震懾一番。
阿黎點頭,忿忿道“兵部侍郎仗著幾分從龍之功倒開始狂起來,也不看看自家那女兒長成什么樣,也敢有這種心思。
聽她這話,容辭詫異抬眼,繼而露出些笑“阿黎吃醋”“我哪是吃醋”阿黎瞪著一雙大眼“我是生氣。”“他們一個個打我夫君的主意,敢情當后宮是菜市場呢,想來就來。”
“兵部侍郎常大人的女兒我又不是沒見過,說起來跟我年紀相當。可他那女兒才學沒我好,長得也沒我好,脾氣還大,他怎么敢
容辭一愣,哈哈大笑起來。候在殿外的宮人們互相看了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