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你吃嗎
沈初一望著周應淮手里那幾乎都泛著焦黑的肉串“我能說不嗎”
周應淮不能。
沈初一嘆息一聲,接過一串。怎么樣周應淮很是期待。
沈初一“竟然熟了”
周應淮火候控制不算到位,搞得有些肉串上泛著烤焦的痕跡,但相對應的,五花肉肥碩和油膩的地方全都被烤掉了,入口后只剩下脆脆的感覺。
“是好吃的。”她實話實說,就是賣相太差了。
沈立雪“是啊,那可不就跟他這個人一樣嗎”
周應淮媽有你這樣說你親兒子的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姨是親兒子我才這樣說你啊小傻瓜
沒一會,在廚師的幫忙下,沈煜誠自己整的鴛鴦火鍋也沸騰了起來,他忙招呼大家一起來吃。小酌幾杯。”沈煜誠開了瓶紅酒,這算是這些年,咱們家第一次這么多人在一起好好吃頓
飯。
“我是說除開過年過節之外啊。”
老爺子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笑意和暢快“這第一杯呢,姥爺就敬初一,雖然晚了些,但是歡迎你回國,歡迎你回家。
這第二杯啊,婉姐,爸我也不說了,一切都在酒里。
這第三杯
沈立雪實在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想喝就喝,今天沒人管你,還非得在那找理由。”
“咱們不搞這些傷春悲秋的。”沈婉一口悶了面前的紅酒,動作之豪邁,仿佛她喝的是二鍋頭,而不是幾十萬一瓶的羅曼尼康帝。
“我來給大家表演個才藝。”沈立雪清了清嗓子,“也算是給大家助助興。”
她拿起放在桌面下的袋子,打開來,一把嗩吶赫然出現在其中。
啊啊啊啊不要吹
小姨,小姨,這個才藝咱們也不是一定要表演啊
有些醉了。沈立雪暈乎乎的,因為高興醉了,也因為喝酒太猛醉了。她拿起嗩吶,第一件事就是看向沈婉。
“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搞這個,瞧不上我這個。”沈立雪嘟嚷著,“可我就是喜歡。”
你知道為什么嗎小的時候,咱爸的二叔沒了,我倆跟著去葬禮。有人吹了這玩意兒。
沈立雪那張保養得體的臉微微泛紅,借著這夜的晚風,在她心里堵了好多年的話終于被講了出來。
“你說這樂器挺特別的,只要它一響,就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了。”沈立雪晃了晃手里的嗩吶,后來我仔細想了想,是挺特別的。
特別到只要她一吹嗩吶,就會有人注意到她。爸爸媽媽是這樣,沈婉也是這樣。
沈立雪垂眸,抓著嗩吶吹了首應景的夏夜晚風。調子沒吹一會兒,她就覺得口干舌燥。停下來的時候,沈婉把水遞給了她。
沈立雪怔愣了下。
沈婉“我沒有不喜歡。”
開口說第一個字的時候,沈婉覺得有些困難。但有一便有二,再繼續講下去的時候,一切已然像流水,于山間自如而下,是打心底里說出來的話。
其實這事
自涼爽的晚風里,沈婉把之前告知沈初一的事情都講給了妹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