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嶼森“一斤不能再多了。”
再多就變成霍斯一了。
兩人拌嘴之間,主管從廳外啪嗒啪嗒跑過來,在梁嶼森身邊說“梁少,有人來送花。”
梁嶼森誰這么閑。
主管“只說是盛家的。”
梁嶼森轉頭看沈初一。
沈初一沒事,讓放進來吧。
這段時間,盛駱禮借著簽股份轉移的合同聯系過她好幾次,盛明英也跟著。沈初一同媽媽和姥姥講了這件事,兩個人都只說看她自己的想法而定。
多個人愛你是好事。
沈婉說,如果你想的話,也可以把他們當成家人。
“盛明英也挺苦的吧。”任淑英則是換了個角度琢磨這事,自己兒子被親爹害死,她還被蒙在鼓里十八年,從小又因為是女兒不受待見。一把年紀熬到現在,不容易。
聽兩人這樣說,沈初一便采取了順其自然的應對方式。但今天殺青這事,她都不知道,盛家又是怎么知道的沈初一懷疑地看了眼梁嶼森。梁嶼森對天發誓不是我。
沈婉在隔壁桌瞧見這動靜,笑了笑,朝女兒招手,跟逗狗似的,把她喚過來。
“我跟他們講的。”她說,不知道你樂不樂意,想著這殺青宴也算是你人生里重要的一個節點,他們應當不想錯過。
沈初一驚媽,你跟他們關系這么好了
沈婉“好也算不上,只是總想著,說到底他們也是你爸爸的家人。而且這些年來的誤會也不是他們的錯。
若論誰有罪,被挫骨揚灰的李廣華和他那該死的二房一脈才是真的罪人。她們和他們,都只是被留下來的人。
對話之間,花被送了進來,一捧開得飽滿的朱麗葉玫瑰,過渡的橘粉色溫柔得像一場晚霞。花上放了一張小賀卡。
盛明英俊雅的字跡寫著對小孫女的祝福。
從她每一個比劃的用力程度來看,她真的有在努力寫簡體漢字。沈初一不太懂花,只當這是普通的玫瑰。梁嶼森一看就明白,這花是從英國空運過來的。別問他為什么明白。問就是他也曾考慮送過。
但想著這花過于昂貴且有愛情方面的寓意怕露餡,便沒敢準備。哪知道
四老師不愧是你啊,什么都看不出來他們走了嗎沈初一問主管。
主管搖了搖頭不知道呢,應該還在。
“那你算了,我去吧。”她下意識把手里的花交給梁嶼森,對沈婉說,媽,我去請他們也進來
沈婉好。
沈初一走出廳外,梁嶼森還抱著花站著。沈婉提醒他收斂一下。梁嶼森阿姨
啊
沈婉你的笑。
有點過于傻了。
梁嶼森忙把笑容收起。
沈婉盯著他嘆了口氣,覺得這孩子的快樂也太便宜了,又覺得他大概是真心喜歡女兒。
梁嶼森跟沈婉講了聲,抱著花坐會位置上,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他抱的不是花,而是什么珍貴的寶藏。
周應淮看不下去,跑到他這一桌來蹭坐,調侃他不至于啊哥們,這花有這么值錢嗎你這么謹慎。
梁嶼森你不懂。
周應淮我的確不懂花。
他往周圍瞄了眼,湊近梁嶼森的耳邊嘀咕“我覺得這個怪好看的,你知道這是什么花嗎我也想給諶熙買。等她拿了冠軍就給她送。
梁嶼森知道是知道,但是你有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