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席湛初遇時笙的視角
席湛在很早的時候就聽說過時笙這個名字。
他能記得住,是因為他的母親同席諾提過這個名字。
那時候他就在母親的庭院門口,而母親握著席諾的手心低低道“時笙是我心里的刺,這根刺拔不掉毀不了我決不能讓她回到席家。”
他想了想輕喊道“母親。”
見到他突然出現,母親的面色有一瞬間的無措
那時席湛便開始懷疑時笙的身份,應該和席家有某種聯系。
席湛第一次遇見時笙時并不知道她是母親口中的那位。
因為他問她名字時,她騙他,“時允。”
至今回想起來,席湛真覺得這是個小騙子
自然席湛也萬萬沒想過會在那種情況下遇見她。
當時席湛正被人追殺,是席家家主派給他的任務,他完成之后一直被人搏命追擊,直到逃到一處民宿門口瞧見一個孤身的女人。
當時情況危急,席湛沒想太多便綁架了她。
她驚慌失措,一直在他的懷里掙扎著
她怕他,可見他傷勢嚴重她仍舊沒有扔下他。
那時席湛便覺得這是一個善良的姑娘。
回到房間,席湛看見她臉上的疤痕擰著眉。
不知為何,他脫口道“你臉上的疤痕很丑。”
她抿了抿唇,以沉默回應了他。
模樣太過無所謂。
似乎很不在意他,太過看輕他
隨后兩人落在了江河里。
在河里那個女孩雙腳并用的纏繞著他的身體。
并且膽大妄為的吻了他。
雖然中間隔著冰冷的河流,但席湛深切的感覺到了這個吻。
那種柔軟的滋味讓他心底猛地沉溺。
他憤怒,想掐死懷里的這個女人
或者想將她丟在這兒任由她自生自滅。
可是席湛沒有,他將她帶回了席家別墅。
這兒從未踏足過其他女人。
那一晚,席湛通宵未眠。
他在腦海里一直都想著那個吻
他是一個傳統守禮的男人,從沒有因為自己有權有勢便在塵世中沉浮,他向來潔身自好,在近二十七年的人生中從未跟任何女人有過肌膚之親,哪怕是赫爾那丫頭在很小的時候想要他抱他都從未同意過
并不是他無情無欲,只是覺得要對自己未來的另一半負責
他幻想過自己有女人的日子,但從未想過像現在這般
越想,席湛越想掐死那個膽大妄為的女人。
席湛在院落里坐了一夜,直到太陽升起,直到那個女人清醒,她穿著他的白色襯衣走到陽臺上,淡定的問他“這是哪兒”
席湛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襯衣下的那雙筆直大長腿上,直到這時席湛才現她是一個格外漂亮的女人,漂亮到令清心寡欲的他都感到驚艷。
所有的憤怒似乎在這一瞬間得到安撫。
席湛冷著他那張陰沉的臉,盯著她半晌道“席家。”
她濕漉漉的眼睛打量著他問“桐城嗎”
他冷淡回道“嗯。”
“我的衣服誰換的”
這姑娘真是個話癆。
席湛有些受不了她的嘮叨。
哪怕時笙當時只問了一兩句。
但從未有人敢問席湛如此稚嫩的問題。
“女傭。”
隨后她淡淡的說了三個字,“我走了。”
席湛心底略有些驚訝,因為瞧她的模樣像是不認識他似的。
她應該不是桐城人,可即便不是桐城人應該也是認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