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失重感,電梯里發出兩聲慘叫。
“叮”電梯門打開,魏璋嘆了口氣“到了,快出去”然后趕鴨子似的把他們趕出去。
旅賁軍的隊正和隊副,跟在魏璋身后,走進了留觀1室,又一次被里面的陳設驚呆,每次在他們以為飛來醫館也就是這樣的時候,總有更多驚奇等著他們。
終于可以下床走動、還只能吃流質的魏勤,臉色和嘴唇還有些發白,精神也不及以前,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在梧桐的攙扶下,一點點地挪步子。
梧桐很
有耐心“十七郎君,慢點,再慢點,再多走點,女醫仙說了,明日就可以有更多吃食了,今日的午食真是太好吃了
不提還好,一提魏勤更生氣了,直接后果就是又通了一波氣。
周圍瞬間安靜,隊正和隊副看著腮幫子鼓鼓的魏勤,開口魏十七郎,能不能讓我們看一下傷處
魏勤在攙扶下慢慢走回床邊,對著他倆側身站立,掀開病號服,露出腰胯背部。
隊正驚訝極了為何沒有傷處
魏勤沒好氣地瞥了他倆一眼,小心翼翼地掀開膚色的傷口敷貼,露出腰側和背側對應的縫線,傷口處很干凈沒有血漬。
隊正和隊副不錯眼珠地盯著,隊正還忍不住伸手想摸。魏勤立刻拍開隊正的手,重新粘好敷貼不準碰
隊正訕訕地收回手,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這樣不真實,老是忍不住想掐自己。魏勤拉好衣服,在梧桐的攙扶下慢慢走,為了飛來醫館的美食拼了魏璋的視線在隊副的身上。
隊副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在抽血大廳的時候就想小解,卻沒看到茅廁,也不敢在飛來醫館光可鑒人的地上隨處便溺,一直憋到現在,實在憋不住了。
哦,好痛苦太痛苦了
魏璋看出來了隨我來。然后就帶著隊副去體驗飛來醫館的茅廁。隊正納悶魏璋把隊副帶去哪里,片刻后,就看到隊副帶著不可言說的傻笑,腳步發飄地走進來。
你剛才去哪兒了
隊副湊到隊正耳朵旁細說清楚,又帶他去體驗了一番。
隊正走進鋪滿了雪白瓷磚的盥洗室,踩著腳下的花紋磚,眼中顯現出和隊副一樣的神情,實在沒忍住狠掐了自己一把。
于是,急診二樓的盥洗室熱鬧起來,一個又一個地進去再出來,每個人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
魏璋環著雙臂站在走廊上,耐著性子等他們都體現完,才把隊正和隊副請到樓梯間“這里有殿下唯一的希望。
隊正和隊副互看一眼,點頭表示同意。做戲當然要做全套。
魏璋寫了封書信給家仆,勸魏家派更多家眷上飛來醫館看診,同時還言辭
懇切地表明自己留在飛來醫館的打算,然后一揮手讓他們自己下山回家。
門衛小屋旁的小門再次帶開,第一批大郢門診病人就這樣離開了。
鄭院長站在搶救大廳的窗前看著,手里的對講機突然響起,傳出營養科科長的聲音
鄭院長,鹿肉和兔肉都是低脂肉類,不能足夠的脂肪需求量,只能暫時撐一段時間。收到。鄭院長再發愁也不上臉,能找的病人都找了,接下來怎么辦
正在這時,搶1床的秦盛睜開了眼睛,迷茫地低聲念道“阿娘,你在哪里盛兒好疼好疼啊
閉目養神的安主任條件反射地起身,又給秦盛把脈。
秦盛開始小聲哀求阿娘,我不想喝藥求求您了,我不喝藥阿娘
“阿娘,求您和阿翁阿耶說說,我不想再讓人看診了不要再扎針不再艾灸又疼又燙阿娘求您了
電動輪椅上的金老逐字翻譯,邊說邊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