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出城以后,路面遠沒有朱雀大街那樣用油與土砂夯筑的平緩,因為急著趕路,東宮冼馬使出了畢生的趕馬絕技,車轎顛得厲害。
車轎內雖然墊了厚厚的褥子,緩震作用也不大,太子把皇后抱在懷里,也沒能減輕震動。
白奉御發現每顛一下,皇后臉上隱忍的痛苦就多上兩分,出城到現在疼得快暈過去,急忙一拍車轎內壁“東宮冼馬慢一些,殿下被顛得更疼了。”
太子一直握著皇后的手,這種時刻,發現自己怎么都無法減輕她的痛苦,額頭的汗珠與她一樣多。
“不礙”皇后的眉毛眼睫上都凝了汗珠,嘴唇干裂發白,嗓音低若蚊吶,“太子,不要跟著你快回去”
“走啊”皇后用力抽回手,忽然的大聲后,似乎疼得更厲害。
白奉御這才開口“太子殿下,您回吧,救護車會來接皇后殿下,您回吧。”
“走”皇后注視著太子的眼神,連焦距都對不上似的,“快走。”
太子咬緊牙關“阿娘,兒看到救護車就走。”
皇后實在沒力氣繼續起爭執,努力對抗著越來越劇烈的腹痛,以及頻頻想吐的沖動。
東宮冼馬駕車技藝極好,可惜馬車顛得太厲害。
白奉御快急死了“殿下,奴知道您能忍,但不能再忍下去啦。”
馬車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東宮冼馬候在轎門外面“白奉御,大醫仙囑咐的要盡快上山。”
“可是”白奉御左右為難,皇后一直很能忍,恥骨聯合分離那樣的疼,她一忍就是三十年,不是因為她不怕疼,只因皇后二字的背負。
眼下,皇后出門前剛換的衣服又被汗水浸透了,再這樣下去,只怕等不到救護車來,皇后就
太子拿著帕子給皇后拭汗,沒多久就濕透了一塊帕子。
東宮冼馬實在想不出兩全其美的法子,只能問白奉御“有沒有止疼的法子”
白奉御搖頭“在宮內已經施過止疼的針,收效甚微。”
東宮冼馬一咬牙“那就讓婢女們抱托住殿下。”說完,又扭頭繼續駕車。
禁軍在馬車前開路,阻攔路邊行人,偏偏這幾日農耕繁忙,路上不是有牛就是有馬,不然就是滿地亂跑的孩童。
如果是平日,早就一下子全都轟走,偏偏潤和帝與太子有令在先,阻擾農耕者杖責五。
沒辦法,禁軍們再一分為二,下馬清路的,替馬車開路的,就這樣滾動著向前,馬車速度慢了不少。
禁軍急,東宮冼馬急,白奉御更急可偏偏快不起來。
王強坐在后面的馬車上,怎么都感覺不對勁,跳下馬車想詢問情況,幸好曾經是譯語人的女官蓮生守著皇后。
打聽清楚以后,王強又打電話給劉秋江“劉主任,出城的路非常顛,皇后受不了,即使被人摟抱著都不行,怎么辦”
劉主任停頓片刻
才回答“我剛問了,救護車已經下山,實在不行,只要負責清路,不讓沿途的動物和人受到驚嚇就行。”還是小心為上。
王強立刻告訴蓮生,蓮生轉告東宮冼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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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冼馬又重新分派禁軍,先派出一支禁軍繼續清路,然后把其他禁軍的馬和馬車的馬都卸了,拴到附近的林子里去,保證救護車沿路通暢。
等救護車的時候,王強的手機也沒閑著,被拿進馬車里讓蓮生、白奉御和劉主任三人視頻問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