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采開門后就退到旁邊,讓出鄔少乾的位置。
鄔少乾沒什么表情地說“何叔,我已經沒事了。”
何洲昨晚什么都沒來得及交代就被迫離開了,難免有些擔心,今天又是百般思索猶豫,到底還是決定過來看一看。
這一看之下,他迅速做出判斷洞房成了,少乾公子的神魂也穩固下來,盡管態度冷淡,但鐘采公子似乎沒受到什么遷怒,依舊是神采飛揚的
何洲松了口氣,朝鄔少乾、鐘采行了個禮,溫聲說道“屬下昨日為免耽誤吉時,沒能及時隨禮,今日才送過來,還請兩位不要見怪。”
說話間,他奉上一只青色芥子袋。
鄔少乾隨手接過來,道“何叔客氣了。”
何洲悄然觀察鄔少乾的神情,見他氣色尚可,更加放心,于是又對鐘采說道“屬下還有事務在身,就不多留了,采公子若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差人給屬下傳信即可。”他遞過去一塊玉佩作為憑證。
鐘采接過來,笑著說道“多謝何管事。”
何洲不再多留,又拱了拱手后,快步離開。
人走后,鄔少乾把手里的芥子袋也交給鐘采。
鐘采查看一下,里面放著的都是金子,不由說道“何管事對你還挺關心的,送一萬金過來,是擔心你手頭緊吧。”這不比他哥們兒的爹媽慈愛多了
鄔少乾說道“何叔是母親從楊家帶來的心腹,幼時母親忙于修煉,我出生時又有異象,他作為母親最信任的人,與父親的死衛一明一暗地照顧我。直到我三歲時開始修煉,他們才不再日夜陪同,而是輪換著保護。我九歲時實力超過了何叔,十一歲時超過了父親的死衛,他們也就很少出現了。”
擺脫了自怨自艾的情緒后,鄔少乾現在心里很是清明,又說“何叔惦記我才過來的,但回去后也會把我的事巨細靡遺地向母親稟報,從來不會感情用事。”說到這,他有點諷刺地扯了扯嘴角,“而我母親絕不會浪費心思在廢物身上。”
鐘采懂了。
他哥們兒跟何管事的關系是還不錯,何管事對他哥們兒的愛護也是真的,不過一旦他哥們兒跟他媽之間有沖突,何管事一定會站在楊夫人那邊。既然楊夫人是個重利寡情的,那他哥們兒對何管事就最好別投入太多信任,對方的關心能接受的接受,有機會適當回報就好。
的確也是這樣。
何洲很快去拜見了楊境菲,告知她如今的鄔少乾身體狀況等事,而楊境菲也只吩咐他,日后鄔少乾的消息,都不必再向她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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