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采的臉色鐵青
他幾乎破音地出聲什么那玩意兒還對你用這么惡心的手段
鐘采想過蘇泠或許有什么辦法,讓人很容易對他產生好感,沒看他身邊的朋友也分普通和親密兩種嗎可見他的邪門是分層次的。
但他沒有料到的是,蘇泠居然是直接取代“朋友”心中某個人的位置。鳩占鵲巢,令人作嘔。
鄔少乾說到這里時,眼神暗沉,陰鷙冷酷。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和阿采的情誼被侮辱了。
蘇冷的舉動,就仿佛只要隨便弄點蠱惑的手段,就什么東西都能取代阿采似的。惡心之感如鯁在喉,除非蘇泠死,否則絕對無法消除
鐘采深呼吸,才發現自己已經死死地抓住了他家老鄔的手腕,已經給他箍出一圈印子。
他下意識地想要松開,但到底還是沒松開,只是放輕了力道。
鄔少乾則是坐在鐘采身后,將他整個籠罩在自己身前。
兩人靜靜地靠了一會兒,心里都涌現出強烈的憤怒。
過了很久,鐘采才幽幽說道老鄔,讓銅甲兵去干活吧。
鄔少乾轉過頭,就要吩咐銅甲兵。
鐘采又說等等還是先去查查他有幾個朋友,什么背景。鄔少乾看向鐘采。
鐘采冷哼一聲“我不想在這破地方待了,咱們明天就走。”
鄔少乾點點頭“銅甲兵留下。等咱們走了以后,就讓銅甲兵找個合適的機會,直接殺了蘇泠。
兩人都很想弄死蘇冷,不過他們白天剛跟人起了爭執,也就稍微遮掩遮掩,別太著急了。等他們走遠了,蘇泠是怎么死的,又跟他們有什么關系
這一次,最喜歡湊熱鬧的鐘采,也懶得去看蘇泠的死狀了。
他心里還有點隱憂,雖然他家老鄔完全沒被蘇泠的詭異玩意迷惑,可誰知蘇泠死前會不會拼命地搞出點什么來
要是老鄔因為蘇泠的臨死反撲而受了什么折騰,那他可就虧大了。
鄔少乾見鐘采意興闌珊,也明白他的想法,心里微松。
誠然,如果阿采想親眼看著銅甲兵打死蘇泠,他也會陪同。
可
他不會忘記,在秘匣鋪子里時,那蘇泠也想勾搭阿采。
蘇泠身邊的修者實力最高辟宮,或許正是他鈴聲的極限。他自己是開光境界,對那鈴聲威力的判斷,或許并不準確。
而阿采還在天引,一旦被鈴聲侵襲,受到的影響必定比他大。
縱然鄔少乾相信自己與阿采之間情誼無人可比,但既然已經知道對方手段詭異,又何必冒著這個危險
鄔少乾不愿意承擔一絲失去阿采的可能。
現在他發現了阿采與他相似的心思,放松之余,也不由生出幾分愉悅。
鄔少乾翻身上床。
鐘采本能地往里面挪了挪,留出個剛好合適的位置。
銅甲兵聽從兩人的指令,接過鐘采丟來的一個丹藥瓶子后,就翻身潛入了夜色之內。鐘采用腦袋砸了砸鄔少乾的肩頭。
剛好,鄔少乾也側頭想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