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動作還是利落的,正用小刀剖開一顆拳大的珍藥,從里面取出形似軟肉的精華來。
自己煉制和旁觀他人的煉制很不同,鐘采看了一會兒,就有點急了。
“哎呀怎么這么捅啊這玩得用柔力,從右邊撬”
“右邊右邊右邊”
“完蛋了,廢掉了。”
鐘采念叨,嘆了口。
鄔少乾看得清楚,就跟阿采說的一樣。
那位藍衣丹師從中間撬軟肉的候,刀尖刺進了軟肉中,那一瞬間,軟肉從晶瑩的雪白變成了烏青色,還噴出一小股粘液來。
藍衣丹師悻悻地將那軟肉丟到一邊。
接,他取出第塊珍藥,采取了同樣的方式去挑。
鐘采有點心疼地看了眼被丟掉的珍藥,小聲說道“這玩百金一塊,要總用這種子搞下去,十塊八塊的也撬不出一完整的來。”
鄔少乾低聲問道“阿采,你給我講講這以前沒見過。”
鐘采聽到,也就放下那點心疼。
雖覺得珍藥廢掉可惜了,但到底不是他的錢,還是給他家老鄔講解更重要。
鄔少乾就發現,阿采的心情好轉,不由勾了勾嘴角。
鐘采詳細地解釋道“這是千角木的根,中間那團軟肉是角木精。那根塊除了精華以外的部分沒有毒性也沒有藥性,整送入丹爐也是可以的,但就要花費更多間才能將精華融化,而且那些沒用的部分都會成為雜質,影響出丹的品質。”
“所以丹師會提前處理這玩,把角木精取出來。”
鄔少乾提問“從中間撬會引起藥性變化”
鐘采想了想說“主要是這玩必須保持完整,容易被磕碰,但稍微磕碰都不行。”
鄔少乾好奇地看他。
鐘采說道“中間那部分很不好施力,手指稍微不精準,那玩就破了。可要是從右邊撬,是可以貼塊莖的一側切入的,那里有小梗,就算用力不準,也能擋住刀尖。撬出精華后,捏住小梗放丹爐上。”
鄔少乾聽得很專注。
鐘采就很有興致“丹爐上火蒸騰,那小梗遇見這火就會自脫落,于是精華就會順勢落進丹爐里。只要把握好這脫落間,角木精入藥就也會很準確了。”
鄔少乾點點“所以,正因為藍衣丹師不知道這技巧,就會浪費大量間處理藥材上。”
鐘采也點點“是啊。從中間捅過去,除非是對自己力量把握的爐火純青的地步,否則第幾次能順利把角木精撬出來,基本是看運了。”
說到這里,鐘采的目光往那藍衣丹師處一掃,戳一下鄔少乾。
“你看。”
鄔少乾果就看到了,只兩人說話的這短短間里,藍衣修已經刺壞了四塊莖。
就算級丹師的財力向來豐厚,藍衣修的情也是既焦躁、又肉疼起來。
鄔少乾說道“既對這藥材沒有把握,怎么不換一種方子”
鐘采沉吟“也許,他會的級方子是,為了記分不減半,才狀態好的候,先用這沒把握的”
鄔少乾想了想“或許。”
鐘采又說“但他幾次都不成,煉丹的間又有限制,應該也會合適的候換方子。”
鄔少乾點“或許。”
就跟兩人猜測的一樣,藍衣丹師又試了五次后,還是決定先放棄了。
畢竟還是名額重要,這沒什么手,不如試試自己擅長的。
接,藍衣丹師換上他藥材,迅速炮制。
這一次就順利多了。
不過是一盞茶的間,藍衣丹師準備好了大半藥材。
爐火旺盛,他將眾多藥材投進去,估摸間,籌備他藥材。
很快,藥材陸續而入。
藍衣丹師操縱木火,情上沒了之前的焦躁,而變得頗為自信起來。
鐘采笑說道“這是辟宮丹。”
鄔少乾也認出來了,所有的藥材,他都處理過。
鐘采對這丹藥太熟了,一邊看,一邊就說起火候問題。
鄔少乾也挺熟的,明明自己不會煉丹,卻也能藍衣丹師手疏漏的候提出來,跟鐘采一起探討。
兩人的心情都十分愉悅。
鐘采忽說“老鄔,咱們猜猜他能出丹幾顆,品質如何”
鄔少乾挑眉道“我對這藥力的把握必不如你精準,對我可不平。”
鐘采輕哼“哪里不平了你境界高我這么多,離這么遠,我聽不見丹爐里面的丹藥撞擊情況,你卻能聽清楚。”
鄔少乾笑認輸“我的錯。那就比一比,誰說得更準。”
鐘采這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