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頓感好笑“竟然以為能瞞過我等”
何炤脾氣溫和,有些無奈地說“只怕是野路子丹師。在外摸爬滾得多,卻沒什么上進的渠道,因此眼皮子淺,也不知道天高地厚。”
張紫聽何炤這么一說,怒火倒是消了些。
“的確,看他們那模樣,就知道是只學了幾年粗淺丹術的,沒見過什么高深的傳承。”
周秀定睛看了看那幾位丹師,鼻尖微動。
隨后,他點了點頭“這五人里,三人至少擁有五種丹方,兩人至少擁有六種丹方。”
何炤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周秀調侃道“他們既然申請,張兄是怎么回復的”
張紫一笑“我的確給了他們各自兩張丹方,只不過”
周秀恍然明白“只不過,這丹方恰好都是他們原本有的,可是”說到這里,他笑著指了指張紫,說,“張兄好生促狹啊。”
何炤也有些忍俊不禁。
“難怪這幾人動作磕磕絆絆的,像是難以集中精神。原來是因為張兄此舉,叫他們各自心虛,也發揮不出原有的能力來了。”
的確,這五位丹師雖然是強行控制住情緒,努力全心投入到煉丹中,但那種濃濃的后悔情緒,卻直接將他們的腦子都塞滿了。
叫他們壓根控制不了地胡思亂想。
此刻,幾人的臉色發白,手指也在微微顫抖。
也不知他們之前是怎么想的,憑
什么還敢對一處八級勢力耍心機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現在學院丹師的做法,也算是給了他們一個警告。
同時,幾人也都很清楚,原本丹術就很普通的他們,在心態不穩的情況下,是很難通過了。
而且哪怕有萬一的可能通過,幾位導師知道這件事,自然會對他們不喜,他們在學院里的日子只怕也不會好過的。
沒有高深傳承的修者確實很難知道,丹術相當高明的丹師們,是可以看穿比他們低幾個層次的丹師們身上的丹藥氣息的。
一位丹師在學會一種丹方、并且開始煉制的時候,他身上也會帶上一種屬于該種丹藥的氣息。
只是
如果丹師沒有成功出丹過,那么氣息就是晦澀的;成功出丹了,則會帶上相應的藥香。
通過氣息,無法判斷出具體的配方是什么,可數一數這丹師究竟學過多少種丹藥,卻是輕而易舉。
當然,二級丹藥的氣息會覆蓋掉一級的,三級的又會覆蓋掉二級的
以此類推。
最終留在一位二級丹師身上的氣息,只能讓其他高級丹師檢驗出他所煉制的二級丹藥種類,以及這丹師在一級時所煉制的丹藥是多還是少而已。
更高明的丹師,如果本身也很熟悉很多丹方的話,才可以借此判斷出具體的丹藥種類。
別看這幾位六級丹師身處密室,但實際上,他們與正被考核的二級丹師們處于相連空間里。
那些二級丹師的氣息和動作,他們都能感知,都能看見。
鐘采全心煉丹。
藥材的處理、火候的把握,他都沒出一絲差錯。
到現在,他也差不多知道,自己這一爐丹藥快成功了。
根本不會出什么意外,因為鐘采所煉制的正是辟宮丹。
他不僅煉制的次數非常多,而且成丹率已經達到了十成簡直就是閉眼可以煉制的程度。
鐘采沒有猶豫,也沒有刻意地去炸爐。
這一次的考核,他是準備全力煉丹的。
只有這樣,鐘采才算是真的有把握進入蒼龍學院。
此前在很多小城池里,鐘采藏拙了。
可他現在所面對的,卻是八級勢力。
僅僅是六級勢力的邵家,也就是對上品及以上的丹藥很是推崇而已,中下品的都很隨意。
玉蛟城不過是個四級城池,對丹藥的觀感就已經是這樣了。
甚至鐘采參與丹術小會的時候,還從聽到眾多消息中得知,各家也有少數天賦十分出眾的丹師,多磨一磨后,偶爾還能出一顆極品丹。
那么,要是鐘采現在還來嘗試著去將幾種藥材的雜質不完全祛除,又或者故意搞個炸爐,豈不是將監考的導師當傻子
鐘采雖然一直沒看見監考的導師,但是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他們肯定是在什么
地方觀察著呢。
漸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