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少乾也非常想念鐘采。
兩人狠狠地抱了一會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就只剩下對方了。
鄔少乾尤其看得仔細。
他在外面其實沒有等太久,而通過那些樓層上青紅光芒出現的時間,以及周圍一些丹師所知曉的消息,他卻能大致推測出,他家阿采在丹樓里所待的時間,只怕要更勝過他所等待的許多倍
阿采太辛苦了。
也不知這些天,阿采被怎么考驗的,有多受罪
鄔少乾這樣想著,眼神里也這樣表露出來。
鐘采很了解自家老鄔,一見人這樣,心里暖烘烘的。
同時,他也特別不愿意移開視線。
老鄔真好看。
好久都沒見到了。
有句話叫什么來著
小別勝新婚。
但是現在他倆在大庭廣眾之下,周圍這么多人,也沒法太張揚
鐘采就繼續盯著自家老鄔看。
那就過過眼癮吧
正在鐘采和鄔少乾已經忘記周圍的一切的時候,旁邊響起一道很遲疑的聲音。
“兩位師弟”
鐘采眨眨眼,從自家老鄔的懷里冒出個頭來,看過去。
吉廷、宓挽月和路瑜寧,都齊刷刷地瞧著他們。
剛才那道呼喊聲,是來自于最年長的吉廷的。
吉廷有點尷尬。
不過往年他在遇見丹術疑難的時候,也難免打破過幾次師父和師爹之間的類似氣氛,現在也算是“專業對口”了。
再說了,這兩位師弟是他們同門仨人一起帶來的客人,他一個做師兄的,遇見這樣的情況,總不好把師弟師妹推到前面來。
鐘采從鄔少乾懷里退出來,笑著招呼道“吉師兄。”
吉廷也露出個笑容,夸贊道“鐘師弟直上三十樓,真是好本事,讓人自嘆不如啊”
鐘采擺擺手,很客氣地說道“謬贊了,謬贊了,我還差點底蘊。”
宓挽月也是夸了好幾句。
路瑜寧沒多說什么,但拱了拱手。
鐘采愣了愣,才想起進入丹樓以前,這路師兄有點挑釁他、比一比的意思,但沒明說,而現在是認輸
他就笑了笑,也沒多說。
這時候,氣氛已經不再是鐘采剛出來時那樣“夫夫倆自成一片天地”了,變得很是正常。
除了鐘采還跟鄔少乾很貼近地站在一起以外。
他倆沒有更親密的動作了,但不管是胳膊還是什么的,身體總有一個部位跟對方挨著。
就很不想分開。
得感受到對方的氣息和溫度才能呼吸似的。
有幾個丹師走過來,跟路瑜寧打了個招呼。
他們看起來跟路瑜寧的關系不錯,此刻笑著說道
“瑜寧兄,原來鐘丹師是你的友人。”
路瑜寧回過身,輕聲說道“鐘師弟是桑叔叔的弟子,也是我們城主府的客人。”他將那幾個丹師分別介紹給鐘采,又說,“鐘師弟,這是以往時常與我在一起切磋的友人。”
那幾位丹師都是拱手“鐘丹師。”
鐘采也回禮。
幾位丹師正要再說話,一旁又走來一位老婦人,氣質平和沉靜,也是主動開口“鐘丹師好丹術,真是叫人佩服”
鐘采不認識這位,卻也很和氣地跟她說話“閣下客氣了,敢問閣下是”
老婦人笑道“老身劉筱。”她的語氣很爽快,“倒也不是客氣,老身闖樓多次,每次在那二十樓時,遇見的都是同樣的考驗,卻也總不得過。”
見鐘采有所疑問,她又將考驗說了一遍,近乎篤定地猜測道“鐘丹師或許也是類似”
鐘采恍然,原來是之前那位爬樓最高的三級丹師。
不過,還真是同樣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