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彩光消耗巨大的緣故,每一場的戰斗都幾乎是加速再加速的。
沒過多久,四十個懸照境淘汰了一半。
等接下來的十場打完以后,就該是拋繡球了。
鐘采吃著美味佳肴,盯著再上場的修者瞧。
兩位修者依舊是迅速動手。
可能是最后一輪的緣故,他們都是佼佼者,對彩光的操縱可謂是出神入化,他們閃身、騰挪、跳躍,多次出手交錯間,掌心偶爾迸發彩光,偶爾彩光收斂,非常晃眼。
交戰的過程,也異常激烈。
鐘采喃喃道“花哨也厲害彩光和秘技結合起來,更加巧妙了”
鄔少乾也仔細看了看。
他原本就是可以看懂很多懸照境手段了,又因為之前使用彩光的懸照修者太多了,以至于他對這方面也有了不少的感悟,還能看清一些奧妙。
等他懸照以后,想必也能更容易適應這彩光了。
鐘采看了一會兒,不經意間,瞧見了兩個有點眼熟的面孔。
他想了想后,認出來了,就戳了戳鄔少乾的胳膊。
鄔少乾側頭看他。
鐘采小聲說道“咱們幾天前過來的那次,看到的第一場是他倆打的。”
鄔少乾也想起來了,當時他們還說,這倆人關系不錯。
鐘采笑道“那個勝出的姑娘再沒上場過,看來是也已經被淘汰了。”他想了想,笑道,“要我說,他倆既然都沒法傍上丹師了,也知根知底的,還不如自己湊一對呢。”
鄔少乾對鐘采的“奇思妙想”從不反駁,現在也不例外,立刻豎起拇指“好主意”
鐘采一樂,直接翻滾到鄔少乾的懷里笑開。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好笑,但是既然想笑,也就痛痛快快地笑。
鄔少乾把鐘采的頭發順了順,又倒了杯果釀,等他笑得差不多了,才將果釀遞到他嘴邊。
鐘采嗆咳了兩聲,喝著果釀,很是舒坦。
前前后后,好幾個時辰過去。
天色漸漸晚了。
比武招親是日夜不停的,每天在這里旁觀的修者不在少數,現在也依舊很多。
目前留在擂臺上的,正是整整齊齊的十個人。
六位女子,四位男子。
這也不奇怪,因為丁景是男子,這世上到底還是男女搭配更多,自然就會有許多懸照境的女修者過來。
一番爭斗下,也就是這個結果了。
不過最后到底是誰能搶到繡球,就還是要看他們的真本事以及一些運氣。
鐘采立刻振奮起來
前面也有一些戰斗是很精彩的,而接下來的那一場,卻必然會是最精彩的
競爭招親的修者們都走到這一步了,肯定會用盡手段
鐘采高高興興地握住了鄔少乾的手。
鄔少乾回握,輕柔地捏了捏。
在兩人的注目中,擂臺角落中的丁景走了出來。
他的個頭并不矮小,五官也清秀,行走之時,舉手投足之間,都自有氣度。
丁罄同樣來了。
隨著他一掌虛虛拍擊地面,在丁景的腳下就出現了一根立柱。
這立柱飛快上升,托著丁景也一起來到了半空中。
與此同時,丁景的手里,出現了一個繡球。
繡球的尺寸很大,大約直徑就達到
了三尺左右。
雖然一眼看不出是什么材質打造的,但顯然是一種較為少見、也非常沉重的金屬之物。
繡球的表面布滿了非常細小的利刺。
真的很細小,甚至細如牛毛,而數量非常多,多到密密麻麻的好像是一層絨毛似的。
可實際上,誰碰就會知道,根本不可能是絨毛
殺傷力是非常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