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的幾人,這時候也都安靜地看著,不去影響樊即鳴的動作。
慢慢地,石頭一圈圈縮小,從數尺的直徑,漸漸變得只余下一尺。
其形態,也越來越像個小罐子了。
樊即鳴的匕首已經有些磨損這玩意可是二級玄器啊,怎么還就磨損了
再往下切割的時候,需要的玄力越發多了起來。
樊即鳴深呼吸,干脆拿了把四級的短刀來,繼續切割。
這下容易多了。
不多會兒,短刀沿著小罐子上方的邊緣處劃出了一圈痕跡,再順著這痕跡用力
突然間,鄔少乾低呼一聲“跑”
同一時刻,他將鐘采的腰肢環住,飛速地朝著后面遁去。
鐘采也是產生了一絲警兆的,不過他的反應還是沒有自家老鄔快,就任由老鄔將他帶走。
樊家幾人聽見了這提醒,都是趕緊閃身,越遠越好
樊即鳴也是想要躲閃的,但是他距離那罐子最近,也不知怎么地,像是被什么玩意兒攝魂了似的,壓根動不了
下一瞬,一股熾熱的火浪撲面而來,瞬間就將樊即鳴整個包裹住
樊即鳴仿佛被烈焰焚身但幸好,他本身就是烈陽體,早在轉換體質的時候就吃了無數的苦頭,平日里也時常忍受內火的灼燒,并不很懼怕火焰。
這些火焰纏身,只是讓他痛苦了些,卻不能傷害到他。
不過,火焰固然危險,卻并不是那“罐子”里真正的資源。
樊即鳴齜牙咧嘴了一下,忍著痛苦從芥子戒中取出了數顆緩解火焰之力的丹藥服用,再才小心謹慎地朝著“罐子”里看了過去。
在那處,有一顆圓滾滾的、金紅色的、纏繞著火焰的珠子。
樊即鳴瞪大了眼。
這玩意
沖擊而出的火焰原本就是積聚了多年的,瞬間撲面時,對懸照、融合的修者都有頗大的殺傷力。
樊即鳴是全靠特殊體質而扛了過去,但是它們對樊家另兩人、鐘采和鄔少乾,還是頗為危險的。
但現在火焰消散,就沒事兒了。
幾人就很快走了回去。
不知什么時候,鐘采已經趴在了鄔少乾的背上,現在正是被背了過去的。
樊中陽往他們那邊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樊琉空則沒注意其他,更關心樊即鳴的安全。
樊即鳴身上還游走著絲絲縷縷的火焰氣息,但顯然他已經非常習慣,行動間完全不受影響。
鐘采和樊琉空都打量了樊即鳴一通,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什么傷勢,也就不再多看。
樊即鳴也沒有貿然伸手去取那珠子,在察覺眾人過來后,朝著里面指了指。
鐘采往那“罐子”里看了過去。
鄔少乾挑眉。
兩人都認出來了。
鐘采忍不
住說道“即鳴兄,你日后可莫要再妄自菲薄了。你這運氣可真是好到了極致,就連開個石頭,都能開出跟你如此契合的天材地寶。”
樊即鳴也沒想到啊
他一直沒伸手去拿,就是因為自己雖然認出來了,卻是十分不敢相信。
現在聽到鐘采這么一說,樊即鳴才試探地開口“這是七級極品烈陽珠對吧”
這話一出,樊家的另外兩人也都很是驚訝。
樊琉空是沒聽過烈陽珠的,但他知道即鳴堂弟覺醒了后天烈陽體,而這烈陽珠和烈陽體名稱如此相近,聽起來就簡直是無比匹配的。
樊中陽也同樣不認識烈陽珠,不過,他倒是也能推測出它的用途。
鐘采從鄔少乾的后背跳下來,笑著拍了拍樊即鳴的肩,說道“沒錯,這就是烈陽珠。品相也就是你看見的那么高這玩意的價值更是不菲,即使不入拍賣會,也得在二十萬中品玄石以上”
樊即鳴深呼吸,臉上的喜色都要流淌出來似的,但與此同時,他的笑容又快速僵住,仿佛流露出一抹悲傷但同時他還是掩飾不住的喜意,嘴角忍不住地上翹。
這樣一來,他的神情變來變去,臉色乍紅乍白,一時間還真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