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采等人,這才
了然。
蔣少言曾經是一個世家子弟,而且是一位地品資質的天之驕子,原本是備受家族培養的。但他所在家族的勢力不算很大,身上的保護手段也不夠,就在他凝聚元魂以后,想有了資格拜入一處七級勢力,然而就在路上,他被人擄走了。
擄走他的是個邪道勢力,要用蔣少言這樣資質出眾、凝聚元魂的修者來做實驗。
蔣少言在那里受到了非人的折磨,起碼過了上百年,才因為一個七級勢力橫掃邪道的時候,被救出來。
那個七級勢力,就是蔣少言曾經想去的勢力。
然而那時候的蔣少言的伴生寶物已經受到不少創傷,他自己也被迫修煉了邪門的煉體之法,而他自己則被強迫用外力與伴生寶物融合因為走的一切都不是正道,對蔣少言的傷害極大。
即使蔣少言一直修煉伴生寶物自帶的法門,可那法門跟邪道煉體之法是沖突的,讓他非常受罪。
而等蔣少言回去蔣家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父母已經去世了,雖然他叔伯還在,家族也歡迎他回去,可他基本上只會拖累家族,也就干脆去做個散修。
后來,蔣少言一直勤勤懇懇地搜集可以修補伴生寶物的資源,每一樣都是非常難找,或者非常昂貴想要解決他那煉體法門與自身修煉的沖突,卻始終找不到。
更可怕的是,因為他是邪道勢力用外力強迫與伴生寶物融合的,根本不是正確的融合方式,這就導致他作為實驗體的壽命更頑強,本身的實力卻無法再進一步了他會永遠都處于融合初期
蔣少言當然不甘心,也很有毅力。
而這樣的毅力讓他一路堅持下來,到現在,也終于等到了機會。
鐘采聽完關于蔣少言的介紹,心情有點微妙。
這返春丹對蔣少言來說,那簡直就是完全對癥啊
難怪他要做這個試藥的人了。
鐘采掃一眼蔣少言,就將手頭的上品返春丹丟了過去。
“先提醒你,上品丹藥的藥效雖然還是完善的,但是會非常疼痛,你最好拿些緩解的藥物出來。”
蔣少言有這個心理準備,小心地也拿出了一個藥瓶這里面裝著的是中品融魂丹。
鐘采看了看自家老鄔。
鄔少乾秒懂,默契地取出一個陣盤,丟到了蔣少言的身前。
這是個保護陣盤,防止外來的人打擾到蔣少言。
蔣少言自然看出了這陣盤的作用,滿懷感激地朝鐘采和鄔少乾看去,才收斂心神。
他自己其實也準備了防御符箓,可那防御效果畢竟遠遠不如陣盤鐘丹王和鄔公子如此細致,實在是讓他感念。
蔣少言深呼吸,盤膝而坐。
作為試藥的人,他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就將兜帽取了下來,并且脫下了外衣和上衫,將原本包得嚴實的軀體裸露出來。
所有人都能看見,蔣少言的
臉、身體上,全都覆蓋著類似的鱗片。
鱗片怪異且并不美麗,在鱗片的下方,還有凸起的一些筋絡,似乎隨時可能爆開一樣。
瞧著是很有些瘆人的。
而這樣的景象無疑也就是在展示,那錯誤的煉體法門給他到底帶來了什么樣可怕的后果
然后,蔣少言服下融魂丹,再服下了返春丹
幾乎是下一瞬,他的面容就扭曲起來
被無比強烈的痛楚襲擊了,從肉身到元魂,都是無比痛苦
中品融魂丹迅速發揮效果,不斷地削減這樣的痛苦
但即使如此,蔣少言的面色也是迅速慘白,額頭上也落下了滾滾汗珠。
不過,蔣少言卻是咬緊牙關,眼里閃過喜色。
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元魂在與伴生寶物脫離。
早年他融合的方式不對,但只要今天熬過去了,他就可以重頭再來
也就不會再被強行限制在融合初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