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形魁梧、滿身都是怪異紋身的大漢,另一個是身形矮小的娃娃臉少女。
正是閩釗和趙纖云。
前者排位第十,后者排位第七。
不過都在五名以后,彼此間的戰斗力也沒有天差地別。
更何況,這畢竟不是什么生死之戰,雙雙切磋而已,都不會拿出自己的最大底牌。
閩釗的伴生寶物是血宴彎刀。
趙纖云的伴生寶物是麒麟雙盾。
此刻彎刀之上泛起猩紅的血光,上下翻飛,各種路數十分詭譎,根本看不清刀鋒從哪里而進,又從哪里而出,只覺血氣彌漫,卻看不到半點刀光,只偶爾瞥見一抹刀尖,卻又瞬間消失無蹤。
麒麟雙盾也是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地快速施展,這盾牌攻守兼備,但真正攻擊時卻仍有麒盾主攻,麟盾主防的區別。這時麟盾瘋狂格擋,麒盾迅猛劈斬,二者都與那血宴彎刀迅猛碰撞,“鏘鏘”之聲接連不斷,一記更比一記兇悍
兩人交戰中,恐怖的力量洪流直朝四面八方沖開
他們的身法也快速無比,完全無法分辨出誰是誰,只能瞧見巨力猛攻之下山石土地盡數開裂,又因為血霧的腐蝕,讓四周化為血紅的污泥如果不是兩人足不沾地,從地面打到空中,不斷地在各處穿梭,恐怕那腳跟落地的時候,就要身陷那裂縫、污泥之內,再受一次重創。
這戰斗,無比激烈。
兩人似乎都能看穿對手的下一次攻擊會落在何處,并且迅速做出抵擋與反擊,每一眨眼的工夫,兩人的交手次數可以多達數十次甚至上百次,各自兵刃如果不是品級足夠高,在這種頻率的碰撞與交錯中也必然會出現折損。
凡是圍觀他們的那些石林,其實都比較靠外了。
至于中間那大片的戰斗場所
那并不是由此地主人做主開辟出來的演武場,而是硬生生被戰斗中的斗王們毀損出來的。
鐘采看著場中那兩團飛速閃動的人影,撇了撇嘴。
果然還是看不清。
境界低就是這點不好,每次都看不太清楚。
要是這里還有些普通的融合境武斗修者也就算了,畢竟他們和斗王戰斗力差距極其之大,看著看著,說不定就跟他一樣看不清楚了。
現在就他一個懸照,觀戰的時候,大概也就他最跟不上了。
鄔少乾握著鐘采的手,安撫地摸了摸他的手背。
回去以后,我演練給阿采看。
鐘采本來也就是隨便吐槽,現在聽見自家老鄔的安慰,不由一樂,心情頓時大好。
不用啦我也不是非看不可,看這個我還不如看老鄔射箭。
鄔少乾絕無異議,魂念傳音也是相當果斷。
那我就射箭給阿采看。
鐘采更高興了,再看那兩道殘影閃來閃去的時候,也是調侃。
老鄔,你說這些斗王把林子給搞成這樣,回頭怎么收場之前也有不少斗王在這兒打架吧都坑洼成這樣了,后來的那些居然在這一個地方薅啊
鄔少乾捏了捏鐘采的手指,也心情很好地解釋。
收拾殘局,原本就都是東主的事兒。不過我看這里布置有陣法,大概每一場戰斗過后,有陣法出力,應該能多少恢復幾成。
鐘采挑起眉毛。
那也不能恢復原樣吧
鄔少乾微微一笑。
若要完全修復,只怕需要些時間,斗王們戰意大盛,應當是不愿意多等的。
鐘采了然。
所以你折騰了我折騰,大家一起來折騰,陣法修復趕不上破壞的速度,大體上能有這個樣子就已經很了不起了的吧。
兩人繼續觀戰。
鄔少乾干脆在魂念傳音中給鐘采講解起來。
鐘采也興致勃勃地聽著。
雖然鄔少乾并不是個擅長講故事的,但是對于鐘采來說,他家老鄔講的故事,就是最好的
隨著鄔少乾的解說,鐘采對戰況也很了解了。
兩位斗王戰況膠著,一時半刻的也不分勝負,但是展現出來的種種手段還是能給鄔少乾不少感悟,讓他的氣息緩緩浮動的同時,獲取許多所得。
這一戰就是半個多時辰,始終還是你來我往,就好像永遠停不下來似的。
血色刀影與重岳盾影之間的交鋒,根本說不上哪個更強大一些。
斗王們都看得目不轉睛,要是身旁剛好攜著同榜,互相之間也很是會提出幾句見解,時不時就會有站在不同角度的感悟,互相也要爭執一番。